“其实在我心里学长这个称呼一直有另一个人,可是现在他不在这儿,我就偷偷叫你了。毕竟…喊部长听起来很别扭,你也是我的学长嘛,没错……”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半晌,傅研生转身看向他:“再问你一遍,我叫什么名字?”
“学长?”
“叫名字!”
唐祁镇被突如其来的呵斥镇住,鼻尖除了浓郁的酒香,似乎还掺杂了一丝呛鼻的药味,他努力睁眼看清眼前的人,但昏暗的车厢里只勾勒出他模糊的轮廓。
“…陶墅?”他的语气不确定起来。
傅研生的目光突然定住,漆黑的眸子渐渐暗沉下来,死锁住唐祁镇那细皮嫩肉的脖子。
“师傅,不用去地铁站了。”他缓缓吞下口水,报出了一家酒店的名字。
“啊?小朋友你们……”司机看了眼后视镜。
“我让你去就去,废什么话!”傅研生极力克制,低声咆哮。
司机师傅被吓了一跳,赶紧打方向盘。
车不用几分钟就开到了目的地,期间傅研生的目光再没离开唐祁镇,等到了酒店附近,直接从皮夹里甩了张钞票,揪着他的衣领开门下车。
“学长你干什么,我要回学校!”唐祁镇多半是被冷风吹醒的。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叫什么名字?”
唐祁镇眼中只有一角大衣,看不清楚脸,凭感觉嘟哝了声,含糊其辞。
“你给我记住今天。”傅研生咬着牙一字一顿,粗暴地把他拖进大堂,塞进电梯,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张房卡,乒乒乓乓一顿乱撞,把人扔进了玄关。
房间几乎是黑的,窗帘也被拉得死死,透不过一丝光。
唐祁镇被突如其来的黑暗环境刺激到,跌跌撞撞地摔进去。
猛然回头只见一个高大的形状贴身立在眼前。
!!他踉跄一退,周围都是空气,摸了把空。
身体向后倒,惊呼声还未发出,已被人抓住了头发。
“唐祁镇,你只猪,你他妈给我记住自己今天干了什么!”傅研生踹开浴室的门把他推了进去,唐祁镇跌跌撞撞差点扑倒的瞬间,“滴答——”一声,房里亮堂了。
他蓬松的头发被扯得生疼,不得以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仰起脖子,目光直对向镜中人影。
“现在看清楚我是谁了吗?”傅研生把他提到身侧,俯身发问。
唐祁镇已经意识到什么了,下意识念叨了一句“学长”。
最后的音节还未出口,他就觉一股极重的力道顶着他的后腰把他硬生生往前推去,身子斜了半圈,随后又被揪着衣领推到了洗手台上。
“咣当——”载物台上的玻璃杯一震,无助地前倾,在桌上砸成碎片。
随即唐祁镇的后腰结实地撞在了大理石板上,一阵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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