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野仿佛是得到了某种珍贵的肯定,兴冲冲地给他把南瓜粥的碗盖子也打开了。
粥还有点烫,陈择端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陈择!哪位?”检验科窗口的护士的声音传来。
“我去给你拿报告单。”向野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去了窗口。
血常规的单子上有几个小箭头,向野看了皱了皱眉头。
医生看过化验单以后,在病例上写下一行龙飞凤舞的字,抬头对陈择说:“估计是病毒x感冒,给你开两瓶水,先吊着。”
然后眼睛拐向身后的向野,说道:“家属去缴费。”
等陈择打好点滴,走进输液大厅坐下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向野给他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着,又不知道从哪里变来了一个靠腰的垫子。
“从哪儿拿的?”
“管护士站的护士借的。”向野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陈择看着他那张年轻的脸,心想年轻漂亮果然是本钱。
凉凉的液体缓慢地流进陈择的静脉,软软的靠枕让他的腰舒服多了。没过多久就感觉困意来袭,陈择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缩着身体,靠在输液大厅的椅子里,做了一个梦。
梦里回到了他小时候,许琴带他去游乐场玩,他想坐海盗船,但又不敢,许琴跟他说,不用怕,不看就好了。然后用温热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他闭着眼睛感受失重,自己仿佛飘浮在云端。
等陈择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感觉舒服多了,四肢的酸痛减轻了不少。
可能是输液起了作用,他用手背摸了摸额头,已经不烫了。
而当他彻底清醒过来以后,才发现自己居然半靠在向野的肩膀上。难怪自己睡得这么舒服。
“啊,对不起。”陈择连忙坐正了身子。
“没事,你想靠就靠着。”
“快吊完了。”陈择看了一眼头顶的输液瓶。
“我去叫护士来拔针。”
向野开着车把陈择载回了家。
他没想到,陈择进屋第一件事是打开笔记本电脑,处理工作。
陈择戴上了他在家常用的黑框眼镜,镜片看起来很厚,整个人和平时在公司时很不一样。
连帽衫配黑框眼镜,向野没办法把这样的人跟30岁联系到一起。
向野站在客厅里,也不知该走还是留。他看着陈择打着字又用手背揉眼睛,看起来仍是不太舒服的样子。他想起陈择之前犯过结膜炎,感冒抵抗力下降,或许还会复发。
“要不你再睡会儿?”向野出了声。
“不用,周一我还有个汇报。”陈择没有理会,继续低头打字。
“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你不能用眼过度。”向野走到他身后,“实在不行,我帮你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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