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信,你怎么死我都信!汤媛胡乱点头,恨不能捏死手里的包子,哪里还管贺纯反不反抗,三下五除二就帮他换好,然后揣着氤氲了淡淡骚气的裤子给贺纶跪安。
“你且等一下。”
汤媛只好硬着头皮等。
贺纶打个响指,有人掀帘而入,伺候贺纯饮姜汤,完了又抱去隔壁的暖阁请平安脉。
“怎么哪哪儿都有你呀?”贺纶微微后仰,声音惫懒,一只胳膊闲适的搭在扶手,另一手敲了敲桌面。
是呀,怎么哪哪儿都能碰见你。汤媛几欲抹额上的冷汗,又想起手上有尿,只好作罢。
贺纶道,“别紧张。你救了老六,本皇子在想……赏你点什么好呢。”
这个还用想么,随便来一盘金元宝就可以了。汤媛讪笑,“奴婢愧不敢受,愧不敢受,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也是奴婢的荣幸!”
谄媚之言似乎取悦了贺纶,他踱至她对面,笑着蹲下身,汤媛吓一跳,镜头太近,除了他似笑非笑的脸啥也看不见。
原来她长得也不难看。
怪不得贺缄喜欢。
但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骚气,贺纶不禁又掏出帕子掩住鼻端,“离我远点儿。”
求之不得呢。汤媛连忙往后挪,贺纶道,“可以了,这个距离还不错。说吧,想要我赏你什么?”
“奴婢不敢。”汤媛哪敢真要他东西呀。
贺纶的笑意却愈发慈祥。
“没关系的,你可以对我提任何符合你身份的要求。”他抬起她的下巴,忽然想起她身上有尿,又缩了回去,暗暗的用帕子擦拭,面不改色道,“还没想好?那你回去慢慢想吧。”
“求殿下派个有脸面的送奴婢一程。”她瓮声瓮气道。
此刻所有宫门都已落锁,但总理六宫的皇后总会给亲儿子一枚畅行内廷的令牌。她知道贺纶有这个权利,于情于理也该他遣人送自己回去。
“这样不太好吧。”他站起身。
没想到他一口回绝。
汤媛不解道,“不是殿下说要赏奴婢的么,就赏这个吧。”
贺纶眸色一沉,用脚尖抬起她柔嫩的下巴,“放肆,有这么求主子的吗?”
“不敢不敢,是奴婢妄言了,奴婢知错,殿下您息怒,奴婢这就滚。”
“我让你滚了吗?”
没,没。
“瞧你吓得,跟你开玩笑呢。”贺纶这个神经病又恢复了一脸慈祥。丢给她一只拇指大的翡翠小葫芦,就跟人逗畜生时丢块肉的动作差不多。
“赏你的,拿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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