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面容扭曲。
娘亲?他娘亲早死了。
傅染粗暴的扯下她的柔荑,拎起她柔软的后脖颈,毫不留情的抬手将她扔了出去。
姜桃落在了旁侧软垫上,努力想要睁开眼。
无奈眼皮太重,只得哼哼唧唧翻个身,委屈的控诉一声:“鸭鸭,你不乖。”
乖?呵。
他当然不乖。
谋划着怎么弑父杀兄的人,怎么会乖?
傅染冷笑,将屏风不耐的一拉,隔开了那团鹅黄身影。
眼睛终于肃静了。
……
晨气清爽,阳光轻盈。
姜桃坐在美人榻上,拿把金剪,将长有气生根的狐尾兰茎段连同顶芽一起剪下。
茎段健壮,需要费些力气才能剪断。
姜桃软乎的小手在金剪翅中紧紧捏着,连唇角都在抿起使劲,像只被憋坏的兔子。
“行了小姐,这些差不多了。”
禾雀偷笑,拿过姜桃手中金剪,将两人剪好的茎段利落抱起。
“这就好了?”
姜桃手一空,眨巴眨巴眼,“我才剪了三支……”
“……居然已经这么多了!”
姜桃抬头瞧见禾雀怀中的一大捧,瞪大乌溜溜的圆眼。
“我拿过去,让金虎和山矾扦插。”
禾雀笑,小麦肤色衬的她笑容爽朗。
姜桃点点头,“记得插在背阴处,小浇水。”
知道自己不是块干活的料,她揉揉手腕子,端起杯茶。
“这些是什么?”
一个清冽的问声从头顶响起。
姜桃水中的茶杯一晃,人一下从美人榻上弹了起来。
“这些是我们种的花。”
“醉蝶花,金鱼草,狐尾兰。”
姜桃点点花房中的三块地,老实回答。
香兰巾帕随着她指点的指节在空中晃动,好像又飘出一股子奶香味。
啧,华而不实。
傅染瞧瞧这花香满溢蝶彩纷飞的园子,无甚兴趣。
他转而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仙泽山,开始细细观察花房外遭的环境。
姜桃偷眼瞧他,心里打起鼓。
她早上醒来才发现,自己昨晚居然醉倒在里间的地榻上。
幸好睡在了屏风外,没被赵公子看到。
她早上蹑手蹑脚,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里间溜出来。
眼下姜桃心虚的很,她瞅瞅傅染脸色,思量着自己到底有没有被发现,需不需要道个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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