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睛,想要表现得一脸天真无邪,却又透着说不出来的扭曲与诡异,“你猜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消息?又为什么要告诉你?”
对啊,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就算这耳珰是真的,光听一面之词那还不是随她说?她本就想看自己痛苦,为什么还要找她求证在她面前露出脆弱?
郗薇突的冷静了些。
她还可以找谁去打听到关于谢昉的消息?皇帝?
对,谢昉是他派出去的,一路同行的除了谢家的部曲还有羽林卫的人,若是有什么意外,他们一定会第一时间传消息回宫中!
一想到此,郗薇再也待不下去,压根没给还在一旁喋喋不休的郗素锦一个眼神,转身出了偏厅一路往外奔去。
看她这么急,郗素锦忍不住仰头大笑了起来。
李亘啊李亘,这世上你喜欢谁都可以,只除了一个人。
马车自西大街上州桥,过御街一路疾驰驶往宫城。
郗薇下了马车,宣德门的引路太监看她这么急,还以为她是要去太皇太后的慈宁宫,笑呵呵上前为她引路。
“翁主啊,您可好些日子没进宫了啊,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可念叨了好些次了。”
郗薇没空跟他寒暄,开门见山道:“公公,我这次进宫是有事求见陛下,还请你带我去延福宫。”
竟是如此,内侍能在宣德门负责引导,察言观色的本事自是一流,闻言也不再废话,立马安排人去那边通传了。
延福宫不似其他,乃是天子寝殿,但凡自外宫求见,一律需先行通传,等待传召方可进入。
候在宫门口,郗薇还是第一次十分迫切的想见到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要见到他是这样的难。
而正在东侧殿独自对弈的皇帝,现在心情也同样很是复杂。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上门求见,换做从前,他应该高兴的,但是现在,却生平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手中的黑子迟迟没有落在榧木棋盘上,这种情绪实在磨人,他一把将黑子扔在了棋盘上,“蹭”的站了起来。
“李顺儿!”
“是。”
只一个眼神也知道是去宣衡阳翁主进来,李顺赶紧的往殿门口跑去。
很快,殿内就响起了一阵急急的脚步声。
“哎,翁主,您慢点儿,仔细摔着。”
那厢李顺的叮嘱还未落下,只见珠帘微掀,一个窈窕的身影就掀帘进了来。
因为跑得急,她的额间鬓角已经有些濡湿了,晶莹的汗液微微闪着细光,一双杏眼似是哭过,略有些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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