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泽清以柔克刚,“你多担心担心自己吧,你也不小了,弱冠了吧,比我们大好几岁,二十几了,跟一堆十几岁的少年一起上课,你难道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好毒!
众人闷笑不止。
张瑞元感觉心脏的位置被祝泽清狠狠戳了一刀,“你……”
祝泽清语气依然是缓缓的,“这位同窗,你真的应该反省反省自己,为什么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是童生,不丢人吗?”
“哈哈!”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张瑞元一噎,怒目而视,“祝!泽!!清!!!”
祝泽清揉了揉耳朵,被震了一下,一阵嗡嗡,“我耳朵很好使,不用吼那么大声。”
张瑞元要气吐血了,“很好,我记住你了。”
祝泽清一副淡然的样子,“你记不记跟我没关系,只是不要踢我的椅子了。”
言罢,身体转了回去。
张瑞元拳头捏紧,恨不得把祝泽清给捏死。
一位身着灰衣身形瘦高的中年儒雅男子走进了教舍,他蓄着山羊胡,特别有夫子的气质。
随着他的出现,教舍里很快安静下来,祝泽清和张瑞元的争吵也告一段落。
徐夫子走到教舍前方的中间位置停下,面向着一众学生,“我是南州来的徐夫子,受你们院长的邀请,来跟你们讲一堂关于《经》的课……”
随着他的说话,一众学生逐渐进入状态。
这一听就是一个时辰。
徐夫子坐到了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现在我提一个问题,刚才我讲的《书经》,主旨是什么,谁来概括一下?”
教舍里立即响起讨论声。
张瑞元踢了踢祝泽清的椅子,“你不是厉害吗?你去说啊。”
祝泽清就算知道,他也不打算说,这里出风头,不仅没意义,还招人恨,于是没搭理张瑞元。
张瑞元认为祝泽清一定不知道,所以偏要他去说,一定要让祝泽清出丑,就在他准备出声的时候,简君杰抢先开口,“夫子,我试试。”
教舍安静下来,徐夫子看向简君杰,微笑着说道,“你说。”
简君杰自信开口,“讲的是治国之策,敬德和重民,总结历史的经验和教训,德、力并重。”
徐夫子笑容加深,“这是其中一方面,还有吗?”
秦玉堂侧脸看了看张瑞元,起身,“夫子,还有……”
待秦玉堂坐下,陶子衡又站起来,“夫子,我的理解是……”
张瑞元咬了咬牙,他们怎么都帮着祝泽清,不行,他一定要祝泽清出丑,于是他看准机会,“夫子,祝泽清说这些人的见解都不如他概括得好,他有更好的说法。”
一句话把他拽向所有人的对立面,他跟张瑞元是有多大的仇恨,祝泽清赶紧起身,“夫子,我未曾说过话,张瑞元是故意那么说的。”
都是过来人,徐夫子哪儿能不知道学生中间的恩恩怨怨,没生气,而是温和地问道,“这位学生,那你说说你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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