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还不算结束,两家人又在陶家的正堂喝茶、闲聊。
前几日,陶钦刚从南方做生意回来,带了一些刚到季的新鲜水果,还有一些特色的果品,
两家人的聚会,自然是少不了要摆上来,供大家品尝。
“然儿最喜欢吃这个点心,带会儿让人送过去一点。”陶夫人对陶大奶奶道。
陶大奶奶抿嘴一笑,“母亲,您还担心然儿吃不到呀。夫君一回来便把所有的好东西都送到那边去了。”
说罢,她笑眯眯的转向陶钦,妩媚的眼波流转。对方则温煦的微笑,柔声对自己的母亲道:“然儿那里什么都不缺。”
夫妻两人之间的柔情和默契使得芷兰羡慕不已,随即不禁暗自伤神,若她嫁给岳北城,也应该也能如此。
“钦哥儿如此心疼妹子,日后若是然儿出阁了,你岂不是要打个金山给她。”崔氏掩口笑着打趣。
“伯母您可不知道,他才舍不得呢。”陶大奶奶玩笑似的对崔氏道,同时眼睛瞟向丈夫,挑挑眉,口中发出咯咯的清脆笑声。
众人只以为陶钦舍不得金山,不过芷容却知道他是舍不得妹妹出阁。
要说这陶大奶奶也够大胆,竟然在外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虽然,话说得巧,说得妙,但也难保不被有心人听出其中的蹊跷。
所以,面上虽然平和喜气的陶钦心里很不痛快。他在这种场面只能是被动的接受妻子的嘲讽。完全不能发作。
芷容冷冷的看着、听着。因为陶钦的病态心理使得妹妹成了世上最孤独的人,使自己的妻子成了这世上最可悲的女人。
他太自私,只顾及自己的感受。
好不容易挨到聚会结束,回到白府时天色已黑,出门是不可能了。芷容只好托人捎信儿给林飞儿,请她帮忙,当然是要给银子的。
“老爷。赌庄的钱老板来了。在正堂等您呢。”
白彦昌刚进门,刘福便凑过来悄声禀告。
“他来做什么?”白家与赌庄素来没有瓜葛,这突然造访白彦昌不禁疑惑。
刘福一边跟在他后面一边道:“说是大公子欠了他的赌债。”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大大的袖子狠狠的一甩,“混账!元儿怎么可能会欠赌债?”
在他心里展元再不争气也断然不会去赌。
带着满腔的怒气,他快步来到正堂。钱老板此时正坐在客人正位上悠哉的品着茶。
“钱老板。”白彦昌故意加重语调。
不紧不慢的放下茶盅,钱老板缓缓站起。抱拳:“白老爷。”
白彦昌冷哼一声,坐到正位撇嘴问道:“钱老板来我们白家有何贵干?我们白家是不做你们赌庄生意的。不过你若是买绣品。我倒是可以卖你几幅。”
“白老爷说笑了,我一个赌徒哪里懂得绣品那种高雅的玩意儿。”钱老板奸笑着露出一口金牙,“你们大公子欠我二百两白银,今日我是讨债来了!”
“你胡说!”白彦昌怒指他。“元儿根本就不会赌!”
“白老爷不要急着否认。看看字据再说话。”钱老板将手中的字据展现在他面前,轻轻的摸了摸唇上的八字胡,“呵呵……白字黑字。明明白白啊。白老爷德高望重不会赖账吧。”
那张纸上的落款赫然写着白展元三个字,那熟悉的字体使得白彦昌浑身发抖。他朝着门口咆哮:“把那个畜生带过来!”
白家的祖训有一条便是不能赌。祖上就曾因为赌博而吃过大亏,所以白家人都是分厌恶赌庄的人。
不过,在家里小来小去的玩玩牌,消遣解闷倒也还可以。
莫名其妙的展元在见到钱老板的一刹那转身便要遛。
“站住!”身后的白彦昌厉声怒喝。
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展元不情愿的转过身,低着头:“父亲。”根本不敢去看钱老板。
不过,人家却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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