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好不容易冲出了巷子,竟然有辆轿车横梗在前方,高永新随即踩下煞车,飞快地转动方向盘,让急甩的后车架去撞那辆车。车内的武警本来打算开枪,但是看到对方不顾性命的冲撞过来,急忙从轿车的另一端奔了出去,同时也瞄准左右摇晃的货车开枪。高永新压低着身子,猛踩油门。
毕竟高永新在a市土生土长,对于巷道了然于心,而从北京和外省调来的武警和刑警只能凭着林凌一边看计算机屏幕﹑一边找寻地图来追捕,往往在紧要关头被高永新逃脱,气得直跳脚。
这时,追捕的车辆已经从五辆增加到十四辆,在林凌的指挥下把货车逼到一处丁字路口,而且也在那里布下层层警力。
高永新发现自己不管怎样躲藏,警车就是有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发现他的踪迹,转头急速追来,而且前方还不时出现另一批车辆。颓然的沮丧在他的心中油然而生,冒烟的引擎与飞快滚动的轮胎所震荡出来的声响,在他的耳里彷佛是首杀手挽歌,更加深心里的悲哀与绝望。
原本熊熊燃烧的双眸,逐渐变得黯淡无光。
他,终于被逼到丁字路口,十几辆警车从三叉路急奔而来,埋伏在附近的十几位警察也同时瞄准货车。
他,停下了货车,颓废地靠在椅背,黯淡的双眸已经变得空洞无神,散涣地凝看混沌的夜色。
他,晓得以自己这几年所犯的罪衍,就算束手被捕,也难逃死刑。
他凄凄凉凉地掏出挂在腰间的自动手枪,冰冷僵硬的右手把枪口塞进嘴巴里,深吸了口气,双眸再次燃起不服输的火焰,扣下板机。
所有人听到货车里发出一串的枪声,急忙冲了过去,数十枝大大小小枪械朝向驾驶座。
高永新的头颅已经被子弹炸开,鲜血﹑脑浆和骨头的碎片溅满整个驾驶座,断气的私枭就倒卧在自己的血泊当中。
苍茫凄冷的街灯,幽幽照在再也无法叱咤风云的尸体上面。
警车上面的旋转灯,彷佛为高永新送葬似的不停闪烁转动。
喧嚣的夜,吞噬了高永新的灵魂,然后又恢复原来的静谧。
十几名武警和刑警猛按严昭原本住处的住处,见不到有人出来开门,于是破门而入。躲在这里的李照宏两个二奶吓得花容失色,以为高永新派人乔装成警察来追杀她们,双脚一软,跪了下来哀求这群手拿枪械的男人饶了她们俩。
这群人面面相觑,完全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直觉她们可能也是受害者。一位队长问道。&ldo;你们知道证物藏在那里吗?&rdo;
&ldo;没有证物呀,我们不晓得什么证物。&rdo;两个女人全身不时哆嗦着,惧怕这些人一旦找到所谓的证物,就会将她们灭口。更惊愕这里竟然藏着证物,自己却一点也不知情。
当梁东漓把她们从死神的口中救了出来,就一直请她们住在这里,也把搜集而来的证物改放在此地。避免高永新发现小文原先的室友还住在这栋民居,而前去搜索。
同时也对她们说外面风声鹤唳,高永新派了许多人要追杀她们,想要活命的话就必须躲在这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倘若她们逃了,可能在大马路就被格杀,而非被带到荒郊野外才下手,那时他想要派人拯救也来不及。
梁东漓不晓得公安局里是否还有高永新的卧底,因此当他在省会揭穿程健屏的身份之后,便请程健屏保护这两个同样是警方渴望找到的女人。毕竟由国际刑警出面保护,比他派人来的恰当,免得最后被林绍夫或林凌翻脸不认人﹑倒咬一口---私藏要犯。
&ldo;我们收到线报,说证据就藏在这里呀;队长摇了摇头说。&ldo;开始搜;
她们惊慌了,不由地抱在一起,抖动惊骇的眸子凝看他们大举搜寻。
&ldo;我是香港的国际刑警,奉命来保护那两个证人;喧闹的声音从外面传进紧迫的房间。
国际刑警?队长狐疑地咕噜着。一位武警跑了进来说道。&ldo;报告队长,外面有个男人自称是国际刑警,要进来协同办案。&rdo;
&ldo;带他进来。&rdo;队长扬了扬眉毛说。心里却嘀咕着,怎么会有国际刑警来这里?
两位武警押着程健屏来到这间挤满人的房间,他立即把证件递给队长看。队长蹙着眉头,仔细端详这张没有见过的证件,不知如何是好。
她们俩瞧见是程健屏,既喜又怕地说。&ldo;程警官,他们说要找证物呀。&rdo;
&ldo;别怕,他们是真正的警察,不是高永新的手下。&rdo;
她们俩这才重重吐了口气,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全身松垮下来,相视而笑。
程健屏不卑不亢地对队长说。&ldo;你可以询问副市长我的身份。香港重案组为了侦办高永新和香港的走私集团,派我前来支持。她们两个是高永新想要追杀的人,是我们把她们救出来,带来这里躲藏。你们要找的证据就在床铺里面。&rdo;
队长把证件还给程健屏,朝队员喊着。&ldo;拆床;
四个武警把床垫拿了起来,小心翼翼靠在墙上,以防里面还藏有证物。他们不必拆了床,薄薄的床架上已有一个明显的大洞,里面散落着文件﹑录音带和录像带。
&ldo;我们只握有这一点证据,希望对案情有所帮助。&rdo;程健屏微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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