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霍一舟的话,军绿色外套男的表情更兴奋了。他说:“你们是开车从外面来的,经过的地方肯定比我们哥俩多得多,外面的世界究竟怎么样了,相信你们也看到了……可是容城不一样,容城的所有老百姓都能安居乐业,甚至还能限时供电呢!”
“我听说外面还有不少喜欢抢别人骰子的坏人,”另一个男人适时地补充道,“可容城没有,容城的所有老百姓都热情友好极了。”
杨涛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接茬道:“你们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说得好像跟你们已经去过了似的。”
两个男人方知自己说得太多产生了一些纰漏,讷讷地不知该如何继续方才的话题。
“涛子,别这么说,”霍一舟看了眼杨涛,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故意给那两个男人找借口道,“这两位大哥肯定也是听从容城来的人说的嘛。”
“是是是,就是这样。”两个男人如蒙大赦般连连点头,丝毫没有意识到方才霍一舟找的借口也是漏洞百出的。
尽管车上搭载着两个明显居心不良的人,众人也没打算在今天就一口气赶到容城,依旧按照原定计划在附近找了间空旅馆住了进去。
“蒙城的骰子数量只有两千多颗了,咱们很容易马上就没命的……”下了车之后,两个男人方才知道六人打算今晚歇在蒙城的这家小旅馆里。军绿色外套男的表情顿时变得惊恐起来,说什么都只敢拉着车门站在边上不动。
“怕的话你自己走去容城吧,”郭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反正今晚是没人开车的。”
车钥匙在郭路手里,此刻陆巡车门紧锁,男人并不能自己开车离开。
另一个男人显然看起来比他聪明多了,他见其余人都一副自然闲适的状态,加之傍晚时霍一舟在车上露的那一手,他明白这些人敢在这么空旷的地方安心歇息,定然是有自己的保命法宝在的。于是他走到还拽着车门的朋友身边,低声和他说了自己的想法。
几十分钟后,正在旅馆大堂里吃速食面条的六人看到两个男人迈着不太自然的步伐从外面走了进来。
“哟,不当车门挂件啦?”郭路吸溜了一大口面条,有些嘲讽地看着军绿色外套男。
“晚饭你们自己解决,”霍一舟说,“没准备你们的份。”
整个旅馆空空荡荡的,什么食物都没有剩下,两个男人转了一圈之后只在顶楼的某间套房里发现了两瓶价格昂贵的矿泉水,无奈地蹲在大堂里灌水喝。
吃完饭,这一天的清算时间也终于来临了。看完了今天的城市消失记录,霍一舟又顺手点开了地图,查看了容城附近的地域情况。
早在半个多月前,霍一舟就发现了上帝骰子在地图上并不计数的事实,因此尽管在0表之前他们在排行榜上都显示的是无穷的,但他们所在的城市骰子总数也没有变成无穷那么夸张。因此这会儿蒙城的骰子数量将将抵达三千颗的标准,看起来岌岌可危。
两个男人倒是为了自己又活过一天而长舒了一口气。
容城的骰子数量看起来看很恐怖,在整个华国都能排到数一数二的位置。并且霍一舟清楚,目前骰子数量排在华国第一的墨里应该靠的是动物数量取胜——受巴热玛那雪山召唤,华国境内的大部分动物都往西南迁徙,要攀登巴热玛那雪山,必然要经过墨里和阿尔萨,其中阿尔萨人口少,墨里却是华国西南的第一大城市,人多动物多,骰子自然也就多了。但是和墨里不一样,容城地处东北,在没有动物的情况下,这儿几乎没有什么猎骰子的来源,要想在这里建造一座拥有三十万颗骰子的超级城市,其艰辛程度可想而知。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难道容城被选作华国的幸运城,骰子刷新点特别多?
晚上睡觉的时候,八个人分了五间房,其中邝同悲和蔡音音分到了单间,宁鸮、霍一舟住一块儿,郭路、杨涛住一块儿,那两个搭车的男人住一块儿。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宁鸮、霍一舟、郭路和杨涛又两两分组负责值夜巡逻,宁鸮和霍一舟负责上半夜,郭路和杨涛负责下半夜。
上半夜无事发生,霍一舟和宁鸮像小学生似的拉着手在走廊上转悠了两个小时,直到快交接班的时候才松开了手。霍一舟红着脸敲开了郭路和杨涛房间的大门,那两人打着哈欠过来替了班,于是霍一舟和宁鸮便安心地睡去了。
回到房间,霍一舟的脑袋刚沾上枕头,眼睛才闭上,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了杨涛的暴喝:“喂!你给我站住!”接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过后,杨涛又高声喊道:“郭哥!你赶紧用酸水把他拦住啊!”
怎么回事?听着外面的声音,霍一舟没了睡意,他掀开被子下床,跟在宁鸮身后飞快地走到了门边。
门口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扭打声,那个军绿色外套男的惨叫声接踵而至:“啊——!”
宁鸮打开门,正好看到男人捂着肩膀从墙壁上缓缓滑落下去的场景。
“怎么回事?”霍一舟走到男人身边,问题却是对着站在男人身边的杨涛问的。
杨涛气鼓鼓地指着还在地上不停挣扎扭动的男人:“这人不老实!我刚才看到他鬼鬼祟祟地站在音音的房间门口,我问他,他就说是上厕所走错门了,我靠这左边右边都分不清的吗?”
“不止是他,这个也企图去开邝老师的房间门。”郭路的声音从包围圈外传来,霍一舟扭过头去,只见郭路拎着另一个人的衣领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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