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在押期间,所有嫌犯都是混着关一起的。犯人们也有鄙视链,尤其是对□□和□□犯这种。杀人犯不太有人敢挑衅,惹毛了对方直接开干,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值当。
翁达晞陷入了沉思,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但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萦绕,具体是什么,不得而知。
张晓山在一边给他师傅打杂,百来个切片一会儿功夫就全做完了。震惊之余他还不忘暗自揣度这三人聚在一起等下会不会打起来?江队长应该还不知道他师傅和翁专家的奸情吧!
他的八台大戏在脑中刚演完两场,他师傅就开了口。
“他杀。”冷冷的两个字,宣判了司彬的最终结局。
所有人都惊诧的看了过来,唯独翁达晞,笑了。
苏源邑拿着手中一个脑组织走到两人面前,摘下口罩说道:“右侧推动脉破裂,额表有被击打过的痕迹,撞墙的俯冲力过大,应该是被人从身后推上墙壁的。”
“擦”江洵骂了句脏话,继而说道:“为什么偏偏是他?”
“因为有人想让他死,死了就不会开口了。”
江洵愣怔的看向翁达晞的侧脸,对方的唇抿的很紧,咬肌的位置微微凸起,泄露了主人正往下压的情绪。
他想起了司彬之前在审讯室的对话,内容涉及了翁达晞死去的父母,其中的秘辛他窥探不得,这也是作为朋友的界限。原本说好今晚就提审司彬的约定,如今只能落空。
难道真是因为他掌握着某些重要信息,才会被人快速杀人灭口的吗?
苏源邑也在看着翁达晞,他能察觉到对方的心情很糟糕,好容易有一线生机,被生生掐灭。这种希望落空的失落感,不是谁都能体会的个中滋味的。
“肯定能查到是谁干的,我这就去找黄立。”江洵说完头也不回的出去了,掀起一阵罡风。
翁达晞垂眸,安静的空间场被打破:“我总觉得,有人在阻止我调查当年的事。”
“可你回来不久,又行事低调,谁会知道你在查当年的旧案?”
翁达晞摇了摇头,他去找朱晓奈,转头人就被杀了。刚审完司彬,对方现在也躺在了那里。好像每走一步,都有双眼睛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把他的前路都阻断了。
他抬头望着苏源邑,眼神透出受伤:“苏源邑,我是不是做错了?”
苏源邑很想抱他,可身上还穿着解剖服太不卫生了。他只好放低音调,语气轻柔的安慰他:“你没有错,当你站在阳光下的时候,真正应该感到害怕的,是那些躲在黑暗里作恶的人。”他鼓励他:“阿晞,我们一定可以找到真相的,相信我。”
“不,你应该远离我。”翁达晞直起身子,朝两人拉开了些距离,认真道:“和我在一起太危险,我不能让你有事。”
我不能让你有事
苏源邑睁大双眼,心中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裹着蜜糖的香甜四散在味蕾上,心尖上。他说不能让他有事,是不是代表着他和别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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