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前后都有人家的民宿还是不太好,一大清早就各种噪音,不过何沛媛睁眼后并没烦躁:“醒了?”
杨景行温柔呢:“吵醒了?”
何沛媛摇头,摸了手机看看:“八点不到……想什么?”
杨景行又一脸怨气:“心有不甘。”
何沛媛重视:“什么?”
杨景行简直堵得慌:“今天早点回去,先去买衣服袜子。”
“气!”何沛媛弹身背对,还要打击:“那也要先洗!”
“烘干。”杨景行懂生活:“吹风机。”
何沛媛用脚后跟踢人,再回头瞪一眼:“你买个塑料模特,天天给它换袜袜,一分钟换一次都行。”
杨景行哼:“亏你还是个音乐人,一点情感内涵都没有。”
何沛媛更大声:“亏你还是……谁昨天怎么说的?”
杨景行又觍着脸去抱:“是呀,我刚醒了本来在回味,回味回味就想到……”
昨晚是坚决不能出什么声响的,但是办法总比困难多,而且两个人还很快就发现压抑的慢条斯理搭配上宣泄的窃窃私语真是别有风味,然后他们就没羞没臊一唱一和一问一答亦步亦趋灵感翻涌地即兴创作了好些不堪入耳的悄悄话,这其中何沛媛问“老婆是不是超级超级美”这样的相比之下都算是阳春白雪了,那这种东西当然是让臭流氓回味无穷。
著名作曲家精益求精:“就感觉到高潮的铺垫还不够扎实,如果能有一个贯穿始终的素材开始焕发光彩,比如老婆问我丝袜性不性感,那感觉就不一样了,高潮就来得更自然又更激烈……”
何沛媛还是不高兴也也不来那些有的没的:“是丝袜性感还是老婆?”
作曲家又要来一通装饰音的理论了,说着说着还领悟了新的音乐境界,哎呀呀,装饰音还可以用包裹笼罩隐藏的方式来处理嘛,古往今来还没有作曲家尝试过吧?《第二交响曲》有什么难以超越的,世界严肃乐坛准备接受美腿穿脱脱穿过膝袜的震撼美学吧。
何沛媛还是太爱音乐了,就用什么样质感、颜色、厚薄、长短的装饰旋律去怎么样装饰或者包裹或者若隐若现主旋律跟作曲家展开了讨论或者建议,是坐着慢慢穿还是站着一拉而上?是躺着慢慢脱还是一把扯掉?
太多形式太多可能了,作曲家认为应该创作大型组曲,就叫《哇哇》吧。
真是让这臭无赖得来太便宜了,何沛媛气狠得裹着被子滚来滚去抗议:“就是巴洛克古典时期没有丝袜,不然轮得到你?”
杨景行还要批评演奏家真是搞不清重点,丝袜时时有而媛媛不常有,要有继续为艺术奋斗献身的责任感呀。
近九点了才两个女生才在堂屋碰头,都早起了都以为对方还在睡才没打扰。薛亦涵抱怨平时缺乏锻炼昨天是上床就合眼了,今天双腿还有些酸痛。何沛媛说自己也一样,不过累了之后睡得也挺香。
吃过早餐后再去走走看看,这些人造景点没什么意思,年轻人敢于闯荡自己开发路线走上了山间岔路,然后变成了林间小道,又发现这种地方还有幽静的农户人家,竹林和高大乔木围着几间简朴砖房,小院子干干净净的是何沛媛喜欢的感觉,更让薛亦涵力求获取灵感。
逃离了尘世个把小时后好像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四个人涉险下沟坐在了一条枯水溪流旁的平滑大石头上聊点清淡的。薛亦涵说自己虽然是三年前才从零开始学设计,不过兢兢业业总算摸到了些门道大约是有点感觉了,但思维还很局限,大部分时候都还是以抄为主,所以想知道已经获得成功的音乐家对色彩线条的视觉艺术有什么共通研究吗?
杨景行知道一点设计的四大基本原则是亲密性、对齐、对比、重复,音乐中都有对应的手法,而自己的所谓的天才和成功更多还是来源于“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的老话,能够熟练运用各种技术并且有基础地创新,所以如果让自己学设计,他首先会做的就是观看临摹大师作品。
谭东打开天窗说亮话,什么艺术不艺术的都是生意都是炒作都是为了两个钱,只不过所谓的艺术品比木头石头啊猫啊狗好炒一些,到都没饭吃的时候,毕加索肯定不如两个大白馒头。
何沛媛对谭东也不客气了,不能这样否定艺术价值吧?有句话怎么说的,我们要打仗……怎么说的?
薛亦涵知道,大概是这样这样说。何沛媛就想起来更多,中间好像还要理科过度一下呢。
女人太天真连这种话都信,谭东跳下沟去捡起小石子,哈一声扔出去老远,也算孔武有力了。
“小心有人。”杨景行兴奋提醒,翻身下去抱大的:“练个铅球。”
都怪杨景行,害得谭东被两个女人合伙啰嗦什么要锻炼身体要少熬夜,他都不给何同学面子了,管好你家的就行。
回去的路上跟谭东一人把玩着两个漆漆黑光溜溜的石头。这石头好像不是很常见,杨景行本来只捡到一块,是何沛媛怕男朋友心有不甘给翻找了好久才让两个幼稚男人平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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