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沛媛就变了脸色转移矛盾:“别人早就吃上了……别人王蕊家不知道多少好吃的山珍海味。”
杨景行就见不得别人好:“她爸妈哪有时间研究这些,让他们啃半糊半生的牛肉,我们晚上至少四菜一汤,几十年老手艺精心制作。”
何沛媛瞪眼找毛病:“你才老手艺,不准说我妈老……蕊蕊说那个牛排不用腌,撒盐了橄榄油直接煎就可以了,明天我们试试吧。”
杨景行还端着:“……一百多的啤酒也要。”
“没那贵的,八十多。”何沛媛说明就气急:“谁吃牛排喝啤酒!?”
“反正我要……”
吵了几句后何沛媛就放弃了,实在不可教,想起来正经事的:“张毅捷还没打电话?”
没有呢,刘思蔓更没消息。
何沛媛就有点担心了,是不是帮倒忙了?生意谈得不愉快?别人出了很过分的价钱?或者是又舍不得卖了?何沛媛越想越不放心:“你问他,看怎么样。”
杨景行觉得:“没必要,感觉像催他一样。”
也是哦,不过何沛媛还是不想悬着心过元宵:“我问瞎子……”
杨景行还是负责到底,给张毅捷打电话:“老张。”不过电话是由何沛媛掌握。
张毅捷哎:“是我,你下班没?”
“准备吃饭了。”杨景行也绕起来:“刘思蔓今天请假了,那边忙?”
张毅捷嗯了一声后变成刘思蔓的声音:“我跟他说,怪叔。”
杨景行就直接了:“老张是不是没跟我讲实话,他说不赚钱,我怎么感觉想接手的人不少,肯定是个好生意。”
刘思蔓呵:“那要谢谢怪叔。”
“又来。”杨景行的表达语气就行,表情有副驾驶做,他问:“有没有人联系老张?”
刘思蔓嗯:“有,来了四趟,四拨人,五拨,那两个不是的,是曾理介绍来的,还有打电话,我们推后了,今天没时间了。”
杨景行就更乐观了:“有好好谈的没?有诚意没?”
刘思蔓看人向善:“肯定有诚意才来呀。”
杨景行好像不好意思打听:“感觉怎么样?能不能达到老张的预期?”
刘思蔓的沉默好像挺沉重:“……我跟你说一下吧。”
杨景行嗯:“行,我了解一下行情。”
“最早,今天……”刘思蔓好像又不太乐意的犹豫:“上午九点多十点,我还没过来,直接来人看了也没打电话,来三个人,张毅捷正好在就问他们……他们没具体说是谁介绍的,就是听朋友说的,张毅捷就问,就说是听浦音琴行的人说的,张毅捷就问我,我就赶过来了。”
杨景行问:“是什么人?叫什么?”
“姓伍。”刘思蔓有自己的叙事方式:“自己说他们也是开班的在雕塑公园那边,对学校情况很了解,但是没说你。等我过来了,我也没说我是干什么的,就问他们……他们也不仔细了解情况,东西随便看一下,不知道聊些什么,后来就问张毅捷有没有合伙人,学校认不认识老师有没有关系好的,比地方和生源值钱,他们主要看这个,我们都说没有。后来又扯了好久,中午都要下班了,他同学打电话来了,我们就叫他们再考虑一下就留了电话,张毅捷一查是金圣学校的!你知不知道?”
杨景行嗯:“听说过。”就是搞圆梦浦音冲刺班那种东西的。
刘思蔓说顺畅了:“下午又打电话想再来谈,打了两次,乱七八糟!我们就说没空。确实没空,他们一走他同学就来了,叫张煜君……”
杨景行哦哦:“研究生,见过,教育理论的。”
“去年毕业了,留校当辅导员了。”刘思蔓语气变温柔了些:“原来就还行,住院的时候去看过……”
何沛媛举电话都累,要转个身在椅子上为手肘找个临时支点,但是这么久没说话现在也只能保持沉默了。
电话另一头张毅捷好像也不在了,刘思蔓分享得很仔细,同学之间就好得多,这个张煜君直接跟张毅捷说是在学校听到消息的,而且很确定是钢琴艺术中心的尤老师发布的消息,很多人感觉这事挺紧迫的,所以张煜君就试试看地帮忙联系了合伙开班的师兄师姐。师兄师姐跟张毅捷也算认识至少面熟的,但是他们也知道培训班不好搞,所以虽然很有诚意但是也只能开出个四十万的价格,而且要分期给……不过生意没谈成并没不愉快,如果不是要接待下一波,张毅捷很想请吃饭的。
第三批是曾理介绍的,是想从搞婚庆跑场子转行的人,所以也没胆量更没本钱,不过人都蛮好的。
刘思蔓重点要说的是第四批,由潘泽源亲自带去的乐器行老板和一个年轻女人。潘泽源虽然不从事教务工作但是浦音就这么大,张毅捷和刘思蔓在校时都是认识这张面孔的,虽然叫不上名字但是见面也很亲切。而且这批人不像是谈生意的,见面了很久了都还是在关心安慰。
“说了很多话,挺会说的。”刘思蔓想起有点好笑,但是笑得也不爽朗:“……当时真的挺感动的。”
杨景行只能嗯一声。
刘思蔓觉得:“两个人都挺直率的,潘主任说这种事本来你是不方便出面,但是你都说了他也可以举贤不避亲……覃老板也很佩服你还是很仰慕你呀,就是这些话你自己想。”
杨景行干哈:“难为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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