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还活着,快叫救护车!”率先钻进卧室的警察大喊。
叶潮生把人交给别的警察,自己两步跨到卧室,刚一进去,又倒退着出来,拿着通讯器找蒋欢:“让蒋欢赶紧上来,带件大衣。”
年轻的女人浑身血污,被赤|身|裸|体地绑在床头一角,双腿被摆成一个形,小臂,脚腕,锁骨……身上多处非要害的部位被凶手用刀子割出长长的伤口。有的伤口不深,已经凝血。有的深及真皮层,还在汩汩地流血。
床的另一侧摆着几把不同尺寸的刀具,宽胶带、钳、和一瓶胶水,依次排开,整整齐齐。
许月是最后一个进的卧室。
受害者经过折磨和巨大的惊吓,理智接近崩溃。她身上的束缚一被解开,立刻口齿不清地大喊起来,拼命拍打推阻身边想要帮忙的警察。
许月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拆掉夹在外套上的设备和缠线,把脱下来的外套罩在女人身上。他不顾受害者的拍打,伸手遮住女人的眼睛,语气轻柔:“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我们抓到他了,他再也不能伤害你了。你赢了,你赢了……”
女人挣扎拍打的动作立时顿住,随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蒋欢和救护人员上来了,七手八脚地把受害者抬上担架。
张庆业已经被拖下去了。
叶潮生在卧室里转了一圈,拿起床上的胶水仔细看了看,又隔着物证袋拿起方才被医护人员从女人身上取下的乒乓球拍,仔细端详了一会。
“下|体擦伤,应该就是这个了。”许月手里挽着沾了受害者血迹的外套,站在一旁。
叶潮生抬头看他。
客厅的窗户被打碎了,十一月的穿堂风直直地从破洞窗户里吹过来。
叶潮生收回目光,两下脱了自己的外套,一把扔到许月的头上。
“穿上。”
叶队丢下两个字,潇洒转身,在呼呼的冷风里狠狠地打了个抖。
叶潮生坐电梯下了楼,留在大厅的警察立刻把他的手机递过来:“叶队,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
叶潮生翻了下来电记录,一看是老马,他立刻拨了回去。
老马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
一楼大厅太吵,叶潮生皱着眉头走到没人的消防通道里。
过了几分钟他才出来,蒋欢正到处找他:“叶队,咱们是不是可以收队回去了?”
叶潮生捏着手机半天不言语,过了一会才说:“叫他们先押着人回去,你跟我去个地方。”
他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找人跟许老师说一下,让他先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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