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才不遇的五阿哥感到十分难过,甚至想把流风扯过来教它打太极。
&ldo;你还是自个儿练吧,朕身子骨早就僵了,练不得那些个软绵绵的东西。&rdo;康熙满脸写着的都是直白的嫌弃‐‐满人尚武不假,可尚的乃是弓马骑she,对汉家的那些个南拳北腿、刀枪剑戟的倒也颇感兴趣,可这怎么看都没什么力道的太极拳,却是实在叫人提不起半点儿的jg神来。
&ldo;软绵绵……&rdo;
胤祺再度受到bào击,yu哭无泪地眨了眨眼,终于彻底放弃了自个儿的太极普及大业,颓然地长叹了口气道:&ldo;得,儿子自个儿练就是了……对了,皇阿玛,儿子可还想求您个事儿呢‐‐就是跟着儿子那个暗卫,当时救了二哥,您也见着过的那个,他们家是辛者库的罪奴……&rdo;
&ldo;跟朕求什么?你外祖就是管这一摊子的,你想带就带出去了,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rdo;
康熙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却又忽然促狭地望着自个儿的这个儿子,眼里竟闪过些看好戏般的笑意来:&ldo;朕也看了王鸿绪的那个折子了‐‐你跟朕说实话,看那折子之前,你知不知道你母妃姓郭络罗?&rdo;
&ldo;我外祖……还管着辛者库呐?&rdo;胤祺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这才意识到自个儿那个毫无存在感的外家居然也是有存在的价值的,&ldo;不瞒皇阿玛,儿子之前一直觉着‐‐额娘应该姓宜来着……&rdo;
康熙止不住的扶额大笑,一边点着这个儿子的脑袋,一边摇着头直笑得停不下来:&ldo;臭小子,真不知该说你是jg明还是糊涂‐‐也不知你这个脑袋里头成天装的都是些个什么!今儿可闹明白了?朕要是把你这话说给宜妃,她简直能笑破了肚子……&rdo;
索额图呆呆地站在南书房外头,听着里面传来的慡朗笑声,只觉着这秋风仿佛更萧瑟了几分,连太阳都惨白得叫人yu哭无泪。
所以‐‐西边儿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啊?!
毕竟也是当初陪着少年康熙帝一块儿除过了鳌拜的人,该有的脾气一点儿都不会小。怒从心头起,勇向胆边生,索额图向前了几步直直地跪在地上,重重地冲里面磕了一个响头:&ldo;老臣无能,只见西面部落纷争不断,无力扰我大清,实在不知出了什么大事‐‐还请万岁爷明示!&rdo;
里头似是静了片刻,帘子忽然被人打起,里头竟是缓步出来了一个不大的娃娃。索额图定睛一看,目光便是骤然微寒,咬牙切齿道:&ldo;是你‐‐&rdo;
&ldo;索大人,不妨就跟胤祺对赌一把如何?&rdo;
胤祺半蹲下身打量着他,清秀稚气的眉眼仿佛瞬间被某种奇异的气息笼罩着,竟隐隐现出些叫人畏惧的妖异来。索额图心中蓦地一突,隐约想起这两年京里头关于这个五阿哥的传闻,只觉着背后莫名的隐隐发寒,却又宁死不愿示弱,硬撑着冷笑一声道:&ldo;赌就赌,老夫如何会怕一个半大的娃娃!&rdo;
&ldo;好,索大人果然好气魄,还没听赌什么呢,居然就这么把场子给接下来了。&rdo;
胤祺的唇角隐约噙了一丝意味深长笑意,微垂了眸打量着青石板上的纹路,含着笑继续缓缓道:&ldo;我问,你答‐‐那西面的诸部落里,可有一个叫准格尔部的?&rdo;
索额图心中不由愕然,那些部落的名字饶是他也花了一大番功夫才弄到手,如今还未来得及报给万岁爷,这么一个jg细着养在京里头的小阿哥又是怎么知道的?可毕竟已到了这份儿上不能不应,以他的骄傲,却也做不出那说谎耍赖的事来,只得硬着头皮道:&ldo;有是有,那又如何!&rdo;
&ldo;准格尔部如今的新首领,名字叫做噶尔丹。&rdo;
胤祺含了笑淡淡开口,微负了双手站起身。他的身形明明低矮瘦弱,可影子却被偏西的日头拉的高大压迫,落在索额图的眼里,竟仿佛一头狰狞着张牙舞爪的巨shou,叫他的喉咙也跟着止不住的发紧,用力地咽了口唾沫,惊恐地抬头朝着胤祺看去。
&ldo;今儿胤祺跟索大人赌的,就是这噶尔丹来日定当为皇阿玛亲手所刃,世世入轮回血狱,无止无休。&rdo;
天色已晚,将落未落的残阳将天边染成一片血红。赤色的霞光里,那个周身仿佛带着妖异气息的少年正带着淡淡的笑意温言细语,说出的却是近乎残酷的冰冷判罚。那双非人非shou的诡异瞳仁里竟像是带着隐隐的血光,两人的视线甫一碰触,一片血海尸山般的杀伐之气几乎叫索额图失声惊呼出来,只觉着自己仿佛被一头来自上古的洪荒凶shou所bi视着,身子生生僵在了原地,竟是连半分都动弹不得。
&ldo;至于彩头,就定成一车的猪脑子罢……&rdo;
望着仍怔怔跪在地上的索额图,胤祺噙了笑缓声开口。方才的一切都如云烟般瞬息消散,在索额图面前站着的,竟恍惚间又变回了个腼腆温柔的小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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