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分别在北京和上海开了两家金氏粮油门市部,他的生意终于打进华国最繁华的城市。为此他已经好几个月未曾回家,哪晓得昨儿一回来就看见她跟人压马路。
呵,那劳改犯眼睛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要不是青天白日的,是不是也要学电视里的方展博?
就他,也配当方展博?丁蟹还差不多。
“老板?”
金珠回神,继续盯着电视看,巴不得方展博快些弄死丁蟹,他比谁都痛快。
“老板,这东西……您看……”他指指墙角一溜儿的各地特产,又指指隔壁,不知东西还送不送。
“怎么不送?老子亲自送。”
***
另一边,林凤音虽对铜钱巷的房子心动,但终究没经验,不敢轻易下决定,想着还是咨询一下张文顺再说。
谁知第二天中午,张文顺居然亲自上门了。他没再穿满身机油的工作服,而是一条清爽的牛仔裤配文化衫,头发短短的跟大学生一样精神,令人眼前一亮。
“呀,张哥来了,快屋里坐。”
这几天秧苗发绿,虫害也多,老两口回村除草打药,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在。张文顺也不进里屋,只站在院里,掏出一张纸条:“我昨晚问了下,我二姨家刚好有两间临街房租要出租。”
他犹豫一下,“但位置尴尬,在巷子里入口第三家,距离不远不近,也不够热闹……”
林凤音却已经非常感激他了,递上一碗冰镇酸梅汤,“先解解渴。”
张文顺接过,尝试着喝了一口,“嗯,不错,酸甜适中,乌梅量掌握得不错。”
林凤音轻笑,“不错不错,遇到个懂行的,再赏一碗罢。”
寡妇门前是非多,为了摆脱上辈子“水性杨花”的名声,她都尽量避免跟异性开玩笑。此时笑语晏晏,眉目弯弯的模样,张文顺竟是怎么看也看不够,看着看着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在哪儿呢?”
“嗯?”
“我问张哥说的铺面在哪儿。”
张文顺这才递过已经捏得汗津津的纸条:“县医院正对面,叫铜钱巷,铁门上写着字,房东姓王,是我姨妈,你去了叫王姨就行。”他挠挠头,感觉手心的汗更多了。
对面的人儿却“噗嗤”一声笑出来,娇俏得仿若山间黄鹂。
张文顺愈发不自在,这是怎么了?他的局促有这么明显?
林凤音眼睛亮亮的,“我昨儿也正好去到那家,咱们这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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