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几天了?&rdo;
坐在副驾驶的刘秘书道:
&ldo;七天了。&rdo;
那个人等在门口,已经七天了。
康雅惠再一次闭目养神,没有说话。
刘秘书自然不敢多问,事实上他完全摸不透夫人对此人的态度,不驱不逐,不闻不问,视若无睹,却偏偏还不彻底拒绝。
晚饭过后,康雅惠再一次叫来刘秘书。
&ldo;把他带进来吧。&rdo;
&ldo;是,夫人。&rdo;
梁瑾被警卫拖进客厅的时候,几乎已经站不稳了,警卫一松手,他便狼狈的摔倒在地,几次努力都没能站起来,索性直接跪在地上,膝行至康雅惠的面前。
&ldo;夫人,请您请您让我&rdo;
康雅惠皱了皱眉,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面前这个男子。
当年从京城到上海滩,这伶人与萧瑜的那些不成体统的纠葛,早就传得风风雨雨灌进耳朵里,可这个人,她从没见过。
她气的,不过是萧瑜,而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戏子,还不足以让她费心。况且她从来厌恶那些旧式做派,无论是抽大烟还是捧戏子,故而哪怕此人红透大江南北,连小妹都痴迷不已,她也从来没看过他一场戏。
这许多年过去,沧海也成桑田,可岁月似乎不曾苛责于他,纵使青春不再,却也依旧是眉目如画佳人如昔。
&ldo;不必说了,我知道你为何而来,也知道是谁送你来的。&rdo;
沙发上端坐着的女人早已年华老去,鬓染霜白,可那通身的威严气度,却没有消减半分,反而更加冷硬。
她的语气有说不出的嘲讽:
&ldo;人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云老板倒是有情有义。没想到,她如今落到这步田地,真心为她那人,居然是你。&rdo;
梁瑾心中一颤,轻声道:&ldo;算不得情,算不得义,我就是想陪在她身边而已。&rdo;
他慢慢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方早就泛旧的手帕,上面还晕染着洗了无数遍也洗不掉的淡淡血痕,早就成了黑褐色。
他伸手抚摸过那上面绣的&ldo;怀瑜握瑾&rdo;四个字,低低笑道:&ldo;许多许多年前,我从第一眼见她起,这辈子就认定了她,她叫萧瑜,我才叫梁瑾,心里想着能和她凑成一对。她呀,嘴硬心软得紧,哪怕心里有你,嘴上也不漏半个字,没我在她身边,她一定很难过,可她不说,她什么也不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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