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枊毅的被杀,失败的阴影笼罩了每一个人,此时的公孙府的后厅之中,公孙康与年幼的弟弟公孙恭正站立在公孙度的身边。“父亲,城中还有五万军队,我们还可以放手一搏呀!”
公孙康声嘶力竭的说道。
公孙度如一个输红眼的赌徒两眼木然的看着公孙康,口中喃喃的说道:“我们还可以一搏?”
“对,父亲,袁新可以烧我们的粮草,我们就不能烧他的粮草?”
公孙度的眼睛亮了起来,一下子从卧塌之上站了起来。“我们可以烧他的粮草?对!我们可以烧他的粮草!”
如同注入了一剂兴奋剂一样,公孙度本来死灰的脸上竟然又出现了一抹红晕,心中又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夜半三更,襄平城的校场上,公孙度与公孙康点齐了守城兵士中最精锐的一万人,杀手团所剩的全部三百黑衣杀手在一名紫衣人与五、六名灰衣人簇拥在他的周围,在饱餐一顿之后,每个人又恢复了活力,又俨然一付铁血之师的模样。此时的士兵们正在缓缓开拔,向他们今天的目的地进发。
刚一转弯,公孙度就看到阳仪跪在地上拦住了去路。只见阳仪一把抓住了公孙度的马缰绳声泪俱下的哭泣道:“主公不可前往啊,袁新用兵如神,最擅断别人粮草,怎会不防备自己的粮草?主公此去凶多吉少啊!”
公孙度一听立时火冒三丈大声骂道:“匹夫竟敢乱我军心,给我滚回去!”
一挥手中的马鞭将阳仪抽倒在地,滚滚的铁骑如同洪水般穿流而去。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公孙度的大队人马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袁新平时囤积粮草的大营外。只见营门内一团漆黑,连一丝声音也没有,公孙度一看大喜过望,心想一定是袁新以为自己穷途末路放松了戒备,看来今天晚上的胜利就在眼前。
兴奋之下公孙度一打手势,三百杀手团如一只只狸猫般转进了大营之内放起火来,公孙度一看火起口中大喝一声“给我杀!”
之后一马当先率一万精锐骑兵如离弦之箭冲进了大营之内。
直到毫无阻力的进了大营,公孙度这才感到有点不对劲,这时先面的杀手团过来报告,在大营中一个人都没有发现。公孙度闻听大惊失色的叫道:“不好,中计了,快撤!”
话音未落,只见营外火光冲天,无数的弓箭手在四周将公孙度的军队团团围住,复合铁胎弓那穿透力极强的铁箭一下子漫天倾泻了下来。
顿时,连绵的惨叫声惊天而起,无数的骑兵从马上被箭射落下来,一下子乱成了一锅粥。好个公孙度,不愧是一代枭雄,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临危不乱,立即在杀手团与亲兵的护卫下指挥铁骑不顾一切的向营门外杀去,到底是辽东的精锐骑兵,这些关东大汉打起仗来命都不要,在此危境中竟然狂叫着如洪水般向前突围着。反观袁新军的弓箭兵在黑暗中的不易瞄准,只能远距离盲目的发射着,在公孙度军快冲到眼前时只能无奈的拔马而退,由鲜卑骑兵接手继续战斗。
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公孙度军终于突破了袁新军的重围,杀出了一条血路。公孙度此时如同一只丧家之犬率数千残军狼狈的向城中逃去。
“霍”的一下,公孙度只觉眼前一亮,一支奇怪的骑兵拦住了去路,缓缓的向自己行来。只见这支骑兵足有三千人之众,浑身上下连人带马都被黝黑的铠甲所覆盖,脸上只露出两只黑漆漆的眼睛阴森的看着自己。公孙度心中一惊,心说这是什么军队,他们的马匹怎么能负担起这么重的重量?难道他们是魔鬼不成?
公孙度哪里知道,这支重装骑兵是超越时空的产物,怎么能用常理来衡量呢?
“鱼上钩了,这一功是我的了。”
最前面的一匹战马里,管亥浑身被铁甲包裹着,手中缓缓的扬起那把冒着丝丝杀气的大刀。“杀!”
大叫声中,三千重装骑兵排成一个锥形开始全力向公孙度冲刺起来。
公孙度若想要回城,只有将眼前这支奇怪的骑兵击破才能杀出一条血路,不得以之下,公孙度大声喝道:“弟兄们,给我杀呀!”
当先向前杀去。管亥的脸上露出冷冷的一笑,一柄大刀向公孙度的方向切了下去。
双方刚一交上手,公就度不由暗暗叫苦,这是什么怪物啊!竟然刀砍不进枪扎不透,自己的军队就如同一群待宰的羔羊般。耳边只听精锐的辽东骑兵连天的惨叫声,残肢断臂混着漫天的鲜血向天空中抛洒着。只一瞬间,公孙度在正面战场上难得一败的精锐之师就被三千铁骑从中劈开了一道口子,口子不断扩大,最终将辽东骑兵切为两半。只一次冲击,公孙度的骑兵就倒下了一半。
从新调整了一下队形,管亥就要率重装骑兵进行第二次冲击。此时的公孙度与手下的士兵亡魂皆冒,哪里还敢再战斗下去,立即催动战马拼命向前方逃去。此时的管亥才意识道,虽然自己将公孙度的军队斩杀大半,但杀了一回后竟然跑到了公孙度的后方,让开了前进的道路。
暗骂一句自己笨蛋,连忙纠集人马从后赶来。但他的铁骑都是重装骑兵,机动力与速度明显有不如公孙度的轻骑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远。
“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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