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舟抬眸,点点头。
奏折又被萧辞拿了回去,他眉心微微隆起,看着对方如林间幼鹿般清澈的眸子,不禁也有些疑惑,难道真是他想错了?
“钱庸且钱太傅的夫人陈氏,有个弟弟,就是这个陈云远。”萧辞不想与他再多周旋,开门见山:“当日你入本王的府中,就是钱庸且在朝堂上当着皇上的面求得赐婚,他既然费尽心思送你进来,难道不是想你从本王这里得到一些消息吗?”
宋行舟:“……”
原来是在试探他。
刚刚还是像雪中傲然的白梅一般,突然一下子掀开了身上盖的毯子,直接扑到萧辞的旁边,一把抱住了萧辞的腰间,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王爷原来是怀疑清芷,清芷嫁进王府是因为仰慕王爷,从不曾有其他,什么贩卖私盐什么钱太傅,清芷根本就不想知道……”
萧辞脑子嗡的一声,就被人直接扭着腰贴了上来,他应该挣开那双锢人的手臂,那么细瘦,合该一推就摔断的。
可他动不了。
整个人就像是被火点燃了一样,烫得有劲没地方使。
怀里的人还在扭着腰,口中嘤嘤:“王爷……”
发现没人回应,这才抬眼去看,面前的人脖颈上血管粗长,墨发间的耳朵尖通红,竟有些灼眼。
宋行舟心道会不会有点演的太用力了?
现在喊“咔”重新过一遍,还来得及吗?
屋里静了几息,“滚!”
“!”宋行舟如释重负,毫不犹豫的滚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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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舟回到秋林苑时,灵雁还等在廊下,她紧张的抱怨了几句,为何散步散了这么久之后,又惊讶的发现宋行舟的外衫都换了。
吓得抖了一下,差点茶杯都没端住,还是宋行舟一把接了过来,道:“没事,没露馅。”
灵雁这才拍了拍胸口。
“差点忘了,有人给小姐送了封信来。”灵雁从袖子口里抽出信递了过去。
宋行舟现在看见字就脑袋疼,下意识的问:“你会读信吗?”
灵雁摇摇头,“奴婢不曾识字。”
无奈只得自己接过信笺,一眼晃过去就看到了结尾的那个“钱”字,被支配的恐惧又突然冒了出来,他不想在看下去,把信叠起来收好。
灵雁刚要熄灯时,就听见躺在床榻上的人说:“明日你与我一同跟着夫子们去上课。”
这样以后就有人替他读信了。
第二日醒后,用了早膳,宋行舟就让灵雁把府中姓刘的仆妇都叫进来,他要找个人。
昨夜他在床上烙大饼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前几日听到的这几个仆妇的闲话,那个书生、举子都要光顾的放屋里,一定藏着什么不普通的女人。
灵雁这丫头虽算不上机灵,但是她乐呵呵的喜欢笑,来了王府没多久,就上上下下都得了个好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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