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岩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没说话。
程然又自顾自的问:“你这一天也没回来,我就估摸着你是成了。你师尊可给你安排了住处?”
祁岩默默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自己的榻边坐下了,才再度开口:“匀不出我的房间,日后还住在这里。”
“谁告诉你的?”程然又问,“你腿是怎么了?”
祁岩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回答第二个问题:“大师兄告诉我的。”
“大师兄?”对小道消息历来了如指掌的程然便知道他在说谁了,“白浩?”
祁岩点点头:“正是。”
“也是他把你打成这副模样的吧?”
祁岩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便含糊道:“只是探查一下我的底子罢了。”
“你这话说出来你自己都不信,还糊弄别人呢?”程然看着他,抱臂嗤笑了一声,“早先我就听有些人说那位白师兄气量狭小,极其擅妒,当时只当是有些人乱讲给他泼脏水的,今日看来却不成想是真的。”
祁岩便默默盯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我也只是茶余饭后的那么一听,不知道真假,所以才未告知你。”程然见他有兴趣,便继续道,“说是他凡事都要争第一,且善妒,妒忌的却不止是已经比自己强的,甚至连未来可能比自己强的他都会妒忌,为防止有人超越他,甚至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压制初初显露头角之人,人品极其不端。”
“而你那师尊,又是个极其护犊子的,虽然人看着严厉又极其自律,但经常对座下弟子是雷声大雨点小,把你那大师兄给惯得没样了。”
祁岩“恩”了一声,默默撑着榻向里挪了挪。
程然见了便道:“把你裤腿撩上去,快点看看伤的怎么样了。”
祁岩其实也觉得不怎么舒服,便躬身去够自己的裤腿,将裤腿卷了上来。
程然目瞪口呆的看着祁岩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以及能隐隐看到肿起来了的膝盖窝,不禁感叹了一声:“他是孙子?”
祁岩抿了抿唇,未多做点评,只是接过程然递过来的伤药,抹了点之后就又放下去,躺下准备睡觉了。
待到第二日一早,又是天不亮,祁岩便起床了。
程然被他的动静吵醒,睁眼向外看了一眼,才迷迷糊糊的问:“干什么?”
“大师兄叫我今日去为师尊打水劈柴。”祁岩套好了靴子,微微动了动腿感受着伤处好的如何了,“早课前还要向师尊问安,现在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挑水劈柴?”程然闻言,抬头看向他,“他这是想废了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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