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被荀生摆脱开,差点摔到地上,但依旧不死心地围过来,摸着他的胸膛道:“莫非公子这里,已有意中人了?”
“是!我心里只有她一个!”荀晋源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这种话,明明他与薏娘只有春宵一度,可分离愈久,他就愈发想念她,刚刚在街上甚至还认错了人。
“可是公子,若您这么快从奴家这里出去,杨妈妈该问奴家的罪了,不若赏光听奴家弹完一曲,也好堵住妈妈的嘴。”女子见荀晋源还不就范,又使出苦肉计拖延,顺势在房中点起了催情的香料,她就不信这样还治不住他。
荀晋源满腹狐疑地环顾四周,见那娼女抱起了琵琶,动了动喉结终是心软应下了,“那只一曲,一曲毕我便走。”
话是这么说,可没等那娼女拨弄起琴弦,荀晋源就有些口干舌燥了,明明还未到开春的时节,这屋里为何这般热?
“长相思……”娼女见荀生热得翻开了衣襟,缓缓起了调子唱,“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这是某位大诗人的杰作,娼女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
配合着自己纯熟的琵琶技艺,娼女唱得十分陶醉,表现得就像一个痴情女子,为所爱之人而心碎。
荀晋源是细细听了几句的,可也许是成日的苦读太过专注,疲乏不已的他对眼前的佳人视若无睹,甚至暂时放下了防备,双眼迷离昏昏欲睡起来。
“公子,公子?”娼女一曲唱毕,非但没有收获任何的夸赞,还要面对一个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公子,“不是吧?老娘唱得这么好,给我睡着了?”
“公子?公子快醒醒!这里可不是睡觉的地!”娼女气急败坏地将荀生摇醒,没去想催情香为何没有发挥效用,只觉此人分明比那些附庸风雅的纨绔子弟还要不如。
荀晋源陡然惊醒,见娼女近在咫尺,忙退避三舍,走像避害虫般拢起袖子,“姑娘,呃…姑娘弹得极好,这,这是在下的打赏,就不叨扰了,荀某告辞,告辞!”
这回娼女没再挽留,收下赏银便微笑着送荀生出去,又有钱拿,又可以出工不出力,这等好事还是落到了她的头上,遂不忘恭维了几句,“奴家没想到,公子竟真是个痴情郎,也不知是谁家女儿得了公子的承诺,真是教人嫉妒得紧啊。”
“夜已深了,公子一路可当心呐!”娼女送至门口,又挥着帕子向他告别。
“咳咳,多谢多谢。”荀晋源再三拜别,终于逃离了北里,这落荒而逃真是相当不体面了。
许是解了宵禁,都快子时了,东西市的人流还未散去,荀晋源好不容易寻到一处捷径,终于赶在打更人敲响梆子前回到了驿馆。
窗外吵吵嚷嚷的,荀晋源抬头去看夜空,只见一轮圆月高悬空中,而后各色的烟花竞相绽放,点亮了长安的夜,成就了不夜城的美名。
“薏娘与我所见的,该是同一轮明月。”荀晋源呆坐窗边,并不觉得孤单,在他的臆想中,六娘此刻也在抬头仰望明月,与他共度上元佳节。
思绪慢慢飘飞,荀晋源感觉自己生出了几分醉意,明明没有喝酒,脚步却轻飘飘的,好似能飞到月亮上去。
直到阖上眼睛,荀晋源的嘴角还忍不住高高上扬,像是陷入了什么美梦,直待人去一探究竟。
荀生这梦,与其说是美梦,倒不如说是绮梦或者春梦。在梦里,他是彻底变了一个人,忘却了礼教与法理,与心念之人坦诚相见,躺上了广寒宫的凉床,在云雾缭绕之地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薏娘?”荀生有些不敢置信地唤着跨坐在自己身上之人的名字。
杨六娘全身赤裸,笑着喊他:“荀郎,可想我了?”
“想,做梦都想!”荀晋源也不顾什么廉耻了,话语不经思考就蹦到了嘴边。
杨六娘捂嘴笑了,胸脯都抖了一下,乳球一摇一摇的,也不知是在诱惑谁。
“荀郎可不要骗我呀!”六娘缓缓俯下身来,伸出食指摩挲着荀晋源的薄唇,指尖稍一使力就挤了进去。
为了不磕到六娘,荀晋源忙松开牙关,任由她的指节推进,甚至忍不住用舌头包裹起来。
“哼,好吃吗?”食指搅弄着荀生嘴里的涎沫,六娘又用指甲刮了刮他的上颚,迫使他完全打开口腔。
见荀生不说话,六娘缓缓将指节退了出来,却不想被他捉住了手腕。
荀晋源舔了舔六娘的指腹,然后将她的手掌心贴到自己的脸上,阖上眼蹭了蹭道:“薏娘,哪里都生得极好。”
“还说你不是登徒子?呵,急色成这样!”六娘说话也是讲凭据的,荀生的阳物都硬得顶到她了,“这么想要?那就给你。”
六娘微微起身,翻开红嫩的肉穴,一点一点摩擦着敏感的龟头,让它卡在穴口,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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