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的账。”
褚行骞没回应,应乔以为他真的想赖账,这一刻就像是手中的救命稻草要离她远去的感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抬手解开两颗扣子,将衣领下拉,露出精致的锁骨。
应乔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完美,饱满的额头,挺翘的鼻子,清晰的下颌线还有姣好的身姿,无一不是精致的缔造。可唯独这道疤,毫无形象地躺在她的锁骨上,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很惨烈的事。
褚行骞从未如此直白的看过这道疤,眼神稍有晦暗。应乔拉着衣领的手稍有颤抖,“如果不是你,就不会有这道疤。”
就在这时,忽然有几人嬉笑着推开会议室的门。
工作人员进来想收拾卫生,刚推开门却看到应乔裸露的肩头。她们瞪圆着眼睛,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泄露出一点声音。
褚行骞迅速脱下自己的西装,罩住应乔,又把她搂在怀里,厉声低吼了句,“出去!”
第8章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应乔强烈的心脏跳动都变得平稳了,她才尴尬地推开褚行骞。
他的衬衫被揪的都是褶皱,应乔也没敢看他,一片空白的大脑指使她动作慌乱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随后起身离开会议室。
待她走后,褚行骞才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打了两通电话。先是交待刘总不准让人把会议室的事说出去,又让韦绍桓出面去处理邹家的事。
褚行骞右手撑在窗前,低头看着外面的车水马。他的余光扫到自己衬衫扣子上缠着一根发丝,黑色的发丝坚韧,和应乔的性格很像。
他用食指和拇指摩挲着,细细回想着和应乔的每一次接触。几个小时前他还认定应乔不会引起他任何的情绪波动,可再见面他才知道,他所有的不为所动在应乔面前都是假象。
就像两年前那晚,他分明可以置之不理,却还是出手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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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褚行骞因为亲生母亲刚刚过世而过着一段荒唐、目中无人又桀骜不羁的日子。
他每天肆无忌惮的喝酒,玩着各种极限运动。受伤、入院,伤愈再喝,再玩,如此的循环往复。虽然糟蹋着自己的身体,但他却感受不到一丝痛感。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感受不到痛才是最大的痛。
那是个喧嚣的夜,有个曾被他揍过的仇家趁着他喝醉的时候找上门,势要和他一决高低。
褚行骞没把那人放在眼里,他不理会,自顾自地喝酒,可这样忽视的态度却刺激了对方的情绪,他抽出一把刀,吓得周围的人四散开来。
褚行骞依旧纹丝不动,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他,在他看来他就是一个懦夫,如果真的强大这把刀早就刺过来了。
他是玩心理战的高手,前提是他有一个强大的内心,更有一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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