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两下……撞了许久,门终于开了。
&ldo;简凝,你看我怎么收……&rdo;他怒气冲冲的走进去,脚步却顿在门口,他脸上的怒意定格成扭曲的弧度。
强烈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看到有血不断的流着,甚至流到他的脚尖。视线顺着血的痕迹,是血的源头,床上的女人倒在血泊里。她好像只是睡着了,脸色一如既往的白,眼睛闭着,睡得很沉很沉。
在她的胸口,插着一把刀,刀柄的花纹十分精致,他记得这是他从瑞士带回来的刀。她曾经在饭桌上和他闹腾,他将刀j□j饭桌里吓她:你再闹试试?
如今这把刀,就插在她的胸口,血还在不停的流动着,鲜红的液体一直流窜着,好像她最爱的玫瑰花,那么艳,那么妖。
他全身止不住的抖动起来,血液也失去固定频率乱串着一般,他似乎走不动,只能慢慢的移动过去。
她躺在那里,真的只是睡着了一般,可他喉咙发不出声响,连想要叫醒她都做不到。
床边放着一张纸,他的拿起来。
喉咙里一抹腥甜,他抑制不住的吐了出来,白纸染上了鲜红的液体,如同那还在不断滴着的液体,同样妖娆的颜色。
我的命贱,换不了她的命,我用两条命换她一条命,求你放过我家人。
的绝望感袭击着他,他连站也站不稳,手中紧紧握着那张纸,在倒下的瞬间,他好像看到了那个穿着婚纱站在教堂的女孩。
我不要那些,我只要他爱我。
她眯着眼睛笑着,笑得那样好看。
楔子
作者有话要说:记得有人说过,完全看不到小说的趋势,不知道要呈现一个什么样的故事。那我在这里说说吧,其实就是一个狗血的普通文,但里面有很多回忆,我觉得我文笔不怎么样,也怕讲不清楚具体的事,干脆的就将回忆内容提前,就是前面五万字的婚之初,其实那就只是回忆的内容而已,是导致多年后为何会如此的原因……这样就将前因写清楚了,现在是五年后的现在,故事是从这里开始的……
谢谢一朵菇和2303两位同学的地雷……
天气已经变冷了好久好久,就和他的心一样。
顾长夜伫立在那间屋子前,看着那熟悉的锁把,久久未动。他几乎都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踏进这间屋子,其实也没有多久,五年了吧,从五年前那个黄昏开始,时间对于他突然变成了静止的东西。他将手放到自己胸口的位置,续剧烈的声响那么清晰,提醒着他自己活着,一直都活着。
他嘴角漫出一点笑意,想着关于五年前的那一天。她求他,求得那么厉害,求他放过她肚子里的孩子……从去出差的路上开始,他就一直烦躁着,一直苦闷着,他用了各种借口骗着自己,最终终于得到释然,也许可以答应她,让她生下孩子……
想到这里,眼角的那点笑意,慢慢化为了苦涩。当他这样想的时候,那个女人却不是,她累了,倦了……他摇着头,将这些想法通通抛到脑后。
门上已经有着浅浅的灰尘,没有他的允许,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间屋子,这是他的禁地,从五年前那满脸的血腥味扑过来就开始。
用手在门把上转了转,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他站在门口,心口处仿佛有着什么禁锢的东西,抵抗着这间屋子,可他还是一步踏入。不再是刺鼻的血腥味,而是灰尘与霉味,交织在一起,仿若连呼吸也变得极为困难。
五年了,眼前的这一切,都已经相隔五年了。
床乱得不成样儿,被卷成一团的床单,还留着大块大块乌黑的痕迹,那是血液凝固的块状,地面深深浅浅一些痕迹。那些都是佣人手中的半成品,他醒来后,便看到佣人在收拾着这间屋子,怒不可抑,不准任何人进这间屋子,不准任何人靠近。地面被冲了一半的水,那些血迹漫天的红,就和他眼中带着的血丝一个眼色。
从那天后,这间屋子,成为一个诡异的所在。
门没有锁,却紧紧的闭着。
而他就像一个疯子,每次回来,都很晚很晚,然后一个人走过走廊,站在这间屋子前,久久站立,却连推门而进的勇气都没有,甚至着会不会有一天,里面出现着呼吸声。有着瞬间的向往,也许还和过去一样,那个女人把自己躲在这间屋子里,她只是不肯出来,站在阳台上,默默观察着自己有没有回家……
他的手握紧,松开,再次握紧。
他走到床边,左手的食指勾起床上的床单,再摸到那一团团乌黑的痕迹,摸上去有些发硬,这说明沾上的血迹很多。床单几乎大片都沾上了深深浅浅的血迹,加上地上的……他眼眸闪了闪,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流出这么多血,可他当时看到这画面,理智已经全然崩溃,再不能深想。
他将床单扔掉,走过去将阳台的门打开,清新的空气扑进来,让他的肺得到了很好的调节。
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他才走回去,匆匆下楼,提醒管家,把那间屋子收拾出来。管家的神情怪异非常,可他的性情越来越让人捉摸不定,也不敢多问。谁都知晓,那间屋子成为他的禁地,被换掉的女佣都知晓那间屋子透着诡异,甚至还传言有鬼,也不敢靠近,现在他却主动要求人去打扫那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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