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我给你们烧水去。”老妇人说着就要走,郝文赶紧上前拉住了她:“我们不渴,不用了。”烧水——意味着这个老妇人要去点燃树叶或者树枝,给做饭的锅加热,再加水,等待水开。郝文不是嫌等的时间长,而是不愿意让这个老妇人再多加一次累。
“咋能不喝水吗?”这种纯朴的实在,这种封建思想的愚昧,让郝文有时候觉得不可理解,但他并不去破坏这种根深蒂固的东西,不为别的,就为了让这些人觉得自己还有些尊严。
“真的别忙活了,大娘,我们马上就得走。”
“多坐会儿。”
“小娃子呢?”
“里屋睡哩。”
“情绪咋样啊?”
“啥都不懂哩。”
“也算是好事。”郝文说着从自己兜里掏出了五十元钱:“大娘,这个您拿着吧,用的着。”
“不行。”这次老妇人露出了坚毅的目光,似乎这已经是她的底线了:“咋个敢要?”
“没事的,你和小娃子将来肯定用得着。”
“咋个敢要?要是这样哩,你就走吧。”老妇人的坚持让郝文一时没了办法。
“奶奶,这是政府给哩。”一直作为看客的大娃,这一开口让师傅的心里瞬间透亮了:“对哩,政府给的嘛。”
“政府?哪个政府?咋没听说过哩。”
“镇里。”
“还有这好政府哩?”
“当然哩。”
“那太感谢政府哩。”老妇人终于把钱接过去了,不过她下一个举动着实吓了郝文一跳。她双膝一下子就弯曲在了地上:“感谢政府哩。”老妇人这次眼泪崩堤了,压抑的泪水倾泻而出。
“快起。。。快起来。”郝文将老人慢慢的搀了起来,并扶着坐在了炕上:“老人家,好好活着啊。”
“唉。”
“我们走啦。”
“我送你们。”
“你别动,别动了。”郝文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了,在这里,他的心无时无刻都煎熬着。
路上,郝文骑的很慢,大娃坐在后面想着刚才的一切,他现在终于理解当初师傅为何要收留自己了。想着这一切,大娃充满着感激,同时也为自己觉得庆幸。眼前的这个人一天天变老,让大娃很是心疼。“师傅,我驮着你吧?”
“咋?嫌师傅骑的慢?”
“不是,我长大了。”
“啥意思嘛?”
“您该享福了。”
“呵呵,还享福?哪来的福哩?”
“您停车师傅。”大娃说着双脚已经向地上支去了,由于车很慢,这一支车子立刻停了下来,大娃从座子上下来:“师傅,我骑,您坐着。”
“你哪能驮的动我嘛?”
“咋个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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