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之后,两人穿戴得齐整,神情严肃地取出牛角,往其中渡了道法力。
碧绿的经络一闪而过,一连串沉闷的震颤声从牛角中传了出来——这就是绮秀最后留下的消息。
祝临风仔细分辨震音的传达的意思,“剑心……敌?敌什么?莫非是地?”
却没注意到身旁的殷停瞳孔微不可查的收缩了一下,转眼却像没事人一样,“兴许是杂音。”语气平淡如常。
饶是对他了若指掌的祝临风也没察觉到这转瞬即逝的异样,他敲了敲牛角,解释道:“剑心即是剑修的道心,愈是修为深厚的剑修,其剑心愈是明澈,能断魍魉。修道之途亦是修心,然纵观天下大道三千,唯有剑修不受心魔所扰,盖因剑心凌厉,滋阴邪魔不敢相扰。”
殷停的心性一向是头等的难事,一听祝临风如此说,当即两眼发光道:“剑心这般好使,改明儿我也修个出来挂着,辟邪!”
祝临风被他说得来气,敲了下他的脑门,道:“你当路上买的油灯呢?若剑心有这般容易得,剑道就不会被看作大道三千最难入的一道了。”
“等等……”殷停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捂着被敲的脑门,目光炯炯地盯着祝临风道:“剑心岂不是能看作加大号的薄荷香精,专能提神醒脑?”
祝临风与他对视了一眼,也是心头一震,喃道:“难怪谢道兄死得这般轻易,他是将剑心给褚寂了……”
冷心冷性的心意剑主将剑心剖给了一个魔修,这不是笑话么!
相较于谢雪映,殷停和褚寂的“交情”更深厚一些,他才此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副百多年前的画面——褚寂留下了一盏魂灯。
殷停手一摊,一盏青铜灯凭空出现,灯芯中燃着一缕头发丝一样的幽绿冷焰,是褚寂留下的一丝真灵。
“有剑心之助,即使被炼化,他也会残留一丝清明,”殷停语气激动,看着祝临风道:“师兄!”
祝临风没立时应声,先看了看他,视线转而落在魂灯上,慢吞吞道:“你和他竟还有这样的秘密,不是说再不瞒我么?”语气透着几分危险。
殷停一下哑了声,颇有几分灰溜溜地将魂灯收了起来。
“总之,这也算好事。”祝临风松了口。
其实他心里也明白,小停和褚寂之间压根不是那么回事,只是记恨褚寂将自己的师弟带走了,记恨了快二百年,听见褚寂的名字就像奓了毛的猫。
殷停臭不要脸地往祝临风身边凑了凑,头搁在他肩膀上,嗅了嗅他发丝的清香,问:“那师兄的剑心为何呢?”语气探究。
祝临风像是被人捏了把尾椎骨,竟因这个问题坐立不安起来。
殷停看他神色不自在,便贴心地想换个话题,却听祝临风轻声道:“心意,这就是我的剑心。”晶莹的耳垂泛起红,像一块玫玉。
殷停的心像被烫熟了,他鬼使神差地在祝临风的耳根上轻舔了下。
酥麻的触感,祝临风顿时像被点着了尾巴,就要站起身,却被殷停按住了,接着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愈加得寸进尺地亲在了他嘴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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