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万象真人,也禁不住这样的折腾。
到这份上了,殷停却还在逞强,稍能喘口气了便一掀眼皮,挣扎着要御剑。
祝临欲要将人强行制住,却忽略了自己也有伤在身,强行催动法力之下,肺腑一阵发热,一口淤血吐了出来。
正好吐在殷停衣襟上,他立时不敢动弹了,着急道:“是伤到何处了?让我看看……”
说着就要去扯祝临风的手,却被他一把挥开了。
祝临风放出花车,禁锢着殷停落了上去,才放开人,道:“事情已尘埃落定了,你现在着急有什么用?”
殷停的注意力全在祝临风吐的那口血上,不由分说的牵了他的手,法力顺着探了进去,眉头一簇,心疼道:“怎伤得这般严重?”
“你先看看自己!”祝临风没好气道。
殷停这时才顾上了查看自己自己的伤势——和祝临风不遑多让。
他终于冷静了下来,苦笑道:“师兄说太平不似从前,心中很有主意,我却没想到她心中的主意这般大。”
他离开了太久,对太平的印象尚且停留在溪止山的一别,虽说在泰安宫中见过如今的太平后,隐约意识到她大不似从前了,但他却下意识发自内心地抗拒这种改变。
“我们同那位法王早晚要有个了解,无论是清理门户,还是为了天下大势,”祝临风说着眉宇间的神色黯淡了下去,道:“我却唯独不愿,动手的人是太平。”
殷停察觉到祝临风的黯然神伤不止是为着动手的人是太平,也是为了大师兄,他虽然一口一个的法王的称呼,似乎是与大师兄从此陌路,但焉知不是他不敢面对“大师兄”这三个字代表的曾经呢?
殷停心想:自己和大师兄相处日短,尚且觉得师兄弟反目令人痛心万分,何况是和大师兄自小相处的师兄呢?心中的苦痛如何堪言?
殷停只好岔开话题:“也不知太平是如何解了因果离开王座的……”
“难道……”祝临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和殷停对视了一眼,两人均是面色一变。
稍平复了气血,殷停站起身,道:“师兄,这花车遁速过慢,我们得尽快回京。”
说着放出了法剑,这回祝临风没再阻拦,也放出了一柄法剑。
一路疾驰。
及至第二日夜幕时分,两人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回了京中。
直奔泰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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