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停喉结滚了滚,边看祝临风神色,边小心翼翼地说:“若师弟告诉师兄个关于魔种的消息,是不是能大人不计小人过……”
此言一出,只是架着的剑忽然一紧,擦出两道血线,殷停一激灵,脱口而出道:“祝临风!你他……”
触及到祝临风冷如冰窖的视线,殷停识相地把那句冒犯伯母的话咽了回去,他有预感,只要他真的敢说,祝临风便真的敢动手。
“说,”祝临风看他的眼睛里写满了警惕,似乎在掂量为师门清理门户的必要。
殷停万万没料到,一句魔种,竟让祝临风如临大敌,慌忙把自己知道的说了。
他还真见过魔种,就在昨日,他偷溜出外门,差点死于狂化的绮秀之手,而绮秀的狂化与魔种脱不了干系。
听完他的话,祝临风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心下暗自思忖。
致使秋珩入魔的的魔种应当不是殷停见过的那枚,那枚既然在掌门手中,便出不了差池。
不过有两点,祝临风觉得古怪至极,魔种在大乾以诡谲著称,凶威令所有修士退避三舍,从未听闻过有能封印魔种的阵法。
另一点,假使魔种真的被封印,那也是危险无比,万万没有交给一外门执事带给弟子门授课的说法,是弄混淆了,还是掌门故意为之……
一切是由只有当面询问掌门了,另外秋珩之事也需向掌门回禀,祝临风打定主意,撤回法剑,转身欲走。
“诶,诶,”殷停捂着渗血的脖子,急急追着他起身,追到院外,出声道:“祝师兄,师兄!那魔种究竟是何物?”
祝临风本不欲搭理他,不知为何却蓦地转过身来,不阴不阳地刺道:“魔种之事,你问遍门中,哪怕是整个大乾,也不会有修士给你解释。”
说到此处,他话锋一转,“不过,我却可以。”
“谁叫我是不能修行的凡人,哪怕将魔种,无妄生的名头念上千遍万遍,也引动不了天地灵觉。”
正如殷停所说,偌大的闲隐门,静字辈二师兄,余明真人首徒,却是个无法修行的凡人。
殷停是第一天知晓,祝临风却与这残酷不堪的事实相伴了十七载。
他要师兄的体面,要祝氏临风的矜傲。
所以,即使殷停和秋珩当面以言辞相砭,他也不能流露出丝毫狼狈,丝毫软弱。
但他却没想到,祝临风只活了短短十七载,哪能将怨怼藏得严丝合缝,分毫不露呢?
像是为了摆脱殷停的纠缠,也因自己的失态而恼怒,祝临风语速飞快,
“千五百年前,青阳宗最后一任青君斩白莲教尊无妄生于潜龙渊,青君力竭而亡,无妄生身死道消,他死后一身无极天魔功化为无量魔种。”
“魔种寄生于修士执念之中,一旦被寄生,心魔顿生。”
“而无妄生魔功通天彻地,未必然真就死了,若修士犯他名讳便有可能引动天地灵觉,被他察觉。”
“便是他真死了,亦然有可能从修士的认知中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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