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日日临摹,不曾懈怠,便是一头豪猪也能成功引气入体!”
完了,殷停面色灰败,一切都完了,是他借了拓本给秋珩,是他间接促成秋珩入魔。
不过,他很快为自己找到了理由开脱,这事也不能全怪他啊,是师父先不说清拓本如此要紧在前,秋珩存心欺瞒在后,不是说无知者无罪吗?
应该没事吧,哈哈哈……
祝临风眼尖,敏锐地捕捉到殷停一闪而逝的情绪,狐疑道:“你莫不是把拓本给了秋珩罢?”
殷停还想装傻,打哈哈道:“怎么可能……”
“啪!”祝临风出手如电,一掌把殷停抽了个囫囵转,耳珰因动作幅度过大而剧烈晃动,显出主人极端愤怒的心绪。
“蠢货!”
第29章你的金环真好看
魔种入体,心魔顿生,药无可药,救无可救。
即使余明将秋珩经脉中的污秽法力替换,也无法阻止魔种对他的侵蚀。
魔种对道心的侵蚀本是一个缓慢,持久,不可逆的过程。但修士性坚,想要完全腐蚀往往需要十年、百年的水滴之功。若是道心澄明,与魔种争伐,便能维持更久的清明。
然秋珩本无道心,只一执念,那魔种寄生在执念之上,在他的放任甚至是助力之下,几乎在眨眼间就将他侵蚀一空。
魔焰逝去。
秋珩的身躯如被抽了筋骨一般瘫软,五官皮表如融蜡滴落,他看着余明的眼睛里,映不出他的模样,唯有刻骨的怨毒。
余明单膝及地,一手遮住他的眼皮,一手轻抚他的发顶,注视着他,哑声道:“昔年我曾为自己算过一卦,卦象说我命中有三场师徒缘分。”
“你却不在其中。”
秋珩眼珠动了动。
“为师不愿信命数因果,却也不得不信。我深以为若罔顾天命将你收入门墙,反会致你蒙难,因此对你只有师徒之义,却没有师徒之名。”
秋珩眼里映出了光影,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说些什么。
“哗啦,”骨肉消融,原地只余下一堆烂肉。
手掌滞空,余明沉默良久。
“师父,是他把拓本给了秋珩!”从不知察言观色,审时度势为何物的祝临风,高贵冷艳地走向余明,指着在身后奋力追赶,十分狼狈的殷停说:“他还喝了你的槐花酿。”
见麻烦精要告自己黑状,急如蚂蚁上油锅的殷停一听他把莫须有的罪名往自己头上安,立时不干了,瞪着眼,扯着嗓子大声分辨道:“你放屁,那酒——”
祝临风拿折扇抵着他胸口,阻止他扑上来,“且说拓本是不是你给的?酒是不是你喝的?”
一提拓本,殷停瞬间心虚不已,几乎不敢看师父的脸色,避重就轻地说:“那酒可是你灌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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