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隔壁间的房门突然砰砰响,林母听见了岑威的声音,抓到了救星一样拍门:“岑老!我们林鹿在这!”
岑威拧眉:“开门,你小子把林鹿关里面干嘛?我们岑家可不能当过河拆桥的人。”
岑阆还没解释,岑威就命令保镖放人。
林母顿时冲出来,看得出她很想抱着岑威的大腿哭诉,但岑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她实在害怕,满脸是泪地说:“我们小鹿是想岔了,他从小娇生惯养,怪我们不舍得让他吃一点苦头……”
岑威:“岑阆就让他吃苦头了?那不是你们自己答应的?”
林母顿了一下,道:“看在我们林鹿信息素有用的份上,请岑家撤掉了悬赏令吧。我说岑先生跟我们开玩笑,但小鹿他胆子小,以后连门都不敢出了。”
林鹿没出来,缩在原地,肿着一张脸,不知为何,他忽然讨厌起母亲字字为他好,却总是拿他做筏子的行为。
岑威皱眉,什么悬赏令,他看向岑阆,等一个解释。
岑阆笑了一下,道:“林夫人不要血口喷人,我买|凶|杀人要上军事法庭的。”
林母只想要岑阆收回的承诺,谁知对方打太极,急得要命。
她还没有自觉她已经犯了法。
岑阆给保镖使个眼色,保镖队长大声道:“你指控岑先生毫无证据,但林夫人你意图灭口证据确凿。把她带走,交给调查局,另外两位也请协助调查!”
林夫人瞪大眼睛,慌了:“小鹿,快跟岑老求情,救救妈妈!”
林鹿畏缩着,不敢上前。
林母尖叫着林鹿的名字,但她一句都没有回应,表情渐渐恶毒起来,咒骂他是个白眼狼。
她始终不明白,岑阆怎么突然不要林鹿的信息素了,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喊“林鹿要是死了你别后悔!”
她在暗示儿子以死相逼。
但没有人理她。
疗养院自建立起,就没有这么吵过。岑威看得一头雾水,但他相信自己的孙子,保持缄默。
林父努力降低存在感,找替身是他第一个提的,比起妻子一心想让儿子进去照顾岑阆,他则会动一些歪脑筋。
同样,他的“歪脑筋”让林家的公司每况愈下,产品质量不行,没有人买单。没有岑家当靠山,马上就会被星际洪流淘汰破产。
林鹿被带走前,回头看了一眼岑阆:“我的信息素没用,对吧?”
岑阆没有回答。
林鹿明白了,果然,那天在餐厅只是安抚剂的错觉。
岑威目光一厉:“我告诉过你们禁忌!”
林鹿道:“安抚剂是一个神秘人给我妈妈的,他说可以增加概率。”
要是一开始没有这么贪心就好了。
林父拉着儿子加快脚步,就算去调查局也比在疗养院好,岑阆一个不爽就能用信息素要了他们的命,还搭什么话!
等快步出了疗养院,远离岑阆这个危险分子,他陡然想起一千万的悬赏令,后背直冒冷汗,觉得马路上的每辆车都冲着他们碾来,双腿颤抖,汗如雨下。
“快,我们去调查局。”林父居然催促起保镖。
一辆出租车突然刹住,刹车声刺耳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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