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柴与莺儿也是爬在桌子上睡觉等候,听见声音恍惚抬头,听见小姐如是说,又将脑袋耷拉下去,再憩。
他们心里知道那是夫妻,当然无可厚非。
胤禛却迷惑不解,盯着凌欢问道:“这金公子等人是怎么啦,为何见怪不怪?”
凌欢恍然大悟,马上答道:“王爷见笑,这几人经常见我为人治病,早已习惯。”
胤禛诧异地问道:“难道,每个男子若是如厕你都会帮衬吗?”
“妾……小女不敢!”凌欢慌不择言。
这谎话可说不得。
胤禛发觉小郎中异常紧张,不禁调笑道:“既然如此,你我便破了男女之嫌,难不成要本王日后娶了你?”
“不!”
凌欢尚未从民间郎中的身份脱离开来,听到此语严词拒绝。
“哈哈!”
胤禛大笑,紧接着便是数声咳嗽。
在凌欢的精心照料下,两日后胤禛的发热症状得以缓解,但是时疫之症却没有什么进展,仍然虚弱不堪,身浮颈肿,偶发气喘沉咳不停,凌欢便不停地对他的头足诸穴予以按摩,保持着血脉通顺,因此每日只能休息一两个时辰,面色憔悴下去。
“不好!”
黄昏时分的内屋发出凌欢惊叫。
金夕见凌欢没有冲出,示意阿柴和莺儿停留在外,自己推门而入探查究竟,发现凌欢面无血色瘫坐旁侧,直呆呆瞧着胤禛僵呆失措。
“发生何事?”
金夕问道。
凌欢指指胤禛,绝望地答道:“王爷又昏迷过去,恐怕,恐怕我也无能为力了。”
金夕以责备的口气质问:“既然如此,为何不送回宫中交给太医?”
凌欢茫然摇摇头,“金公子有所不知,王爷患的是时疫,绝不能进入皇宫,再者王爷自己也是誓死不从。”
金夕刚要说等死之类的话语,又发现这是堂堂皇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眼前这个小妮子定会随着寻短见,那么身后那两个朋友恐怕也会一命呜呼,怎能对得起前生的雪顿和语莺,遂问:
“可有什么办法?”
凌欢咬咬嘴唇,接着启口答道:
“时疫难以治愈,是因为此疾传染极快。本来草药已经发生效用,再有上下经脉常开,我以为能够抵住疫毒,可是,王爷呼吸之间便重染疫毒,口鼻之气无法抵挡,毒息虽出而即入,始终弥漫在肺经,药力可驱而不可御,加上王爷最近体弱,终究是劳而无功。”
金夕只能大概听个明白,就是因为呼吸随治随染,效果甚微,问道:“那就罢了王爷的呼吸不就行了吗?”
“你?”凌欢惊讶地看向金夕,又转过头去望着胤禛,“王爷恕罪。”
虽然胤禛听不见,她还是代替金夕赔罪,罢了呼吸,那就是说直接把雍亲王弄死算了。
她当然不敢。
也舍不得。
金夕冷哼一声,进步上前,不容辩驳道,“我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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