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原名纪娇龙,俗话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年轻时多伤人命,想必是如今我的劫数到了。”
薛刚傲然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如此,这山名不改也罢。”
纪德道:“话不是那样说。这既是你的劫数,也是老夫的劫数。我冥冥中感应,此话虽是出自骆宾王之口由太子殿下说出,但实乃天意如此,不过是借他之口说出来罢了。我若逆天行事,恐怕来日的下场更惨。”
这个世界,是有“天机”这种东西的。薛刚明白自己如今的力量太小,要说什么“逆天”不过是自不量力的胡言乱语。
他只得道:“小婿无能,不能为岳父大人分忧,此事还是您做主吧。”
纪德微微一笑,道:“别哭丧着脸。老夫活了六十有余,女儿又有了托付终身之人。苍天待我不薄,有什么放不下的?以我无用之身,替你度过一场劫难,算起来还是咱们爷们赚了。”
因为这个话题,后面酒宴的气氛冷了下来。又说了一会话,人们也就散了。
从那之后,薛刚一方面勤加修炼,另一方面加紧操练喽啰把手关隘,查访山下的可疑人物。
单等那所谓的“劫数”到来。
这一日,喽啰又捉了两个人来,道:“启禀寨主,我们抓了两个官府派来的细作。”
“细作?你们如何得知他们是细作?”
“他们做行商打扮,身上却带着官府的告身,不是奸细又是什么?”
“冤枉啊!”那两个人叫起了撞天屈,道:“我们要真当奸细,怎么可能身上带什么告身,那不是不打自招吗?实不相瞒,我们只是路过贵宝地而已,绝无对贵寨不利的心思。”
薛刚问道:“那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俩是黄州通判手下的官差,他叫杜行,我叫冯辉。我们是受了通判的命令,去长安办事的。”
“既然你们办的是公事,为何乔装改扮?乔装改扮也就罢了,为何不走官道,却走小路来到了卧龙山?”薛刚冷笑道:“你们千万别告诉本寨主你们是自己迷路了。”
“可我们确实是迷路。”
“嗯?”
杜行道:“您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是这么回事,黄州通判与刺史不合,为求自保,派我们哥俩上长安献宝。刺史知道了此事,就派人拦截我们哥俩。我们因此才易容改扮。”
冯辉接话道:“也正是为了避开他们,我们才不敢走大路,结果迷路到了贵宝地。”
“原来如此。那你们去长安献的什么宝物?”
“乃是一杯一书。杯名玉龙杯,书为《大云经》。这两样宝物都被你们手下的人搜去了。我等也不敢求寨主爷归还宝物,只是想让您大发慈悲,谋财不害命,放你们下山。”
薛刚道:“你们想错了,既然你俩不是细作,那本寨主就既不谋财也不害命,你们取了这两样宝物,快快下山吧。”
“慢!”门外有人高声阻止。
来人正之薛义,他大踏步地走了进来,道:“以小人看来,他们实在是放不得。”
“此言怎讲?”
薛义道:“这两样宝物我可是看了,那玉龙杯也还罢了,不过是倒满酒之后,有一条玉龙在里面跳跃。看起来虽然神异,其实没什么大用。关键是那《大云经》。”
“此物怎么了?”
“上面记载了女子修行之法。小人虽然看不出那法诀的好坏,但制成此书的材料一看就不是凡俗之物。想来那法诀必是好的。”
薛刚问道:“你是怕武则天得到此物之后如虎添翼?”
“倒也不是。武则天如今登基为帝,她个人的武勇已经无关紧要。若是有人能兴义师杀入长安,她就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也难逃公道。相反地
,如若不能,武则天高坐金銮殿,功夫是高是低与天下人何干?”
薛刚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让他们带着宝物下山。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朝廷的人。若是失踪在了卧虎山附近,会给咱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薛义道:“小人却有一计,不仅仅不给咱们山寨带来麻烦,还能让您得到不小的好处。”
“哦?说来听听。”
“三爵主,您不会是真的打算终老卧龙山吧?小人相信您终有一日会猛虎下山,做一番大事业,把武则天那老妖婆从皇座上揪下来。”
“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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