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是铁了心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飞快地接口道:“纵欲无度,自伤身体,你说,该不该打?”
李昭棠已经缩到床角,只剩垂死挣扎的份儿了:“我没有……纵欲……”
“没有?”江楼追问,“你去妓院,没有叫人陪寝?”
李昭棠支支唔唔地说不出个子丑寅卯——若拒实相告,岂不是丢脸?若硬着头皮说有,看江楼的脸色也该知道今晚不会好过了,他思量再三,终于很识时务地摇头道:“没有。”
江楼神色缓和了些,仍绷着脸道:“这样说来,惩罚减半,让我打十下。”
“不行!”李昭棠惊叫道,江楼呲牙咧嘴地把他挤到床角,李昭棠退无可退,一双桃花眼充满气恼地看着他,讨价还价道,“那……轻轻地打一下好了……”
江楼装出一脸严肃正经,心里已闷笑到快抽筋——找了一堆非打不可的理由,其实只是他手痒而已,既然小鬼已经被唬得一愣一愣,他还有什么可客气的?当下高高扬起手来,却是轻轻落下,脆生生地拍在李昭棠弹性良好的小屁股上,对方抱怨地低叫了一声,脸埋在他的肩窝,过了许久,低声问:“你不生气了?”
看来他已经成功地建立了身为攻方的威信,江楼得意地笑,一手在他腰臀上游移不去,爱的教育时间结束,爱的回味时间要立即跟上,李昭棠很快被撩动得低喘起来,他咬了咬唇,一脸羞涩地爬到江楼身上,咽了口口水,声如蚊吟地哼唧道:“你要能变成这么小就好了。”他用手指比了个长度,接道,“我就能把你吞进肚子里,谁也不给看,谁也抢不走。”
江楼眼中一片醉人的柔情,低喃道:“傻话……”
李昭棠红着脸趴坐在他身上磨来蹭去,动作生涩笨拙,却瞬间挑起了彼此的热情,江楼抚上他颤动不已的腰,刚想翻身推倒,李昭棠却按住他的肩膀,低声道:“我来……”
咬住唇,眉头紧锁,缓缓地沉下身体,将对方硬热的欲望一点点纳入体内,他身体前倾,手指掐入江楼的肩臂,长发散乱零落在江楼胸口,喉间逸出难耐的呻吟。
这等待遇,这番美景,这把声音,不发疯就不是男人了!江楼粗喘着,双手扶住李昭棠的腰,狂野而温柔地掠夺着他的身体,占了上位的那个虽然羞涩未脱,却是热情如火,一边俯下身啃咬他的颈项一边扭动升沉着腰臀,微启的双唇吐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李昭棠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一手滑上来盖住江楼的眼睛,喘道:“不许……不许看!”
江楼拉下他的手,抓到口边轻轻舔咬,小王爷几乎要尖叫出来,撑着身体的手臂一软,整个人落在江楼怀里,任由他带着摆动摇荡,无边的快感很快淹没了他。
窗外明月脉脉皎皎,春夜春花春意浓。室内烛影深深,映在抖动个不停的绮罗帐上,春情正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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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k的床戏啊……作者已经被肉麻死liao>
花开早·忽见陌头杨柳色(下)
良宵苦短,美梦难留,清晨醒来时,身侧余温散尽,那个羞涩而热情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江楼拈起一根落在枕上的长发,缠绕在指间,就像小王爷从不肯说出口的情意一般,拴着他的指,他的心。
唔,该怎么拐他来向自己告白呢?江楼抚着下巴想入非非,昨夜李昭棠倾吐的半分思念就已经让他如火焚身,若是能从那张比蚌壳还坚硬的嘴巴里听到情话绵绵,——例如,小棠满脸痴迷,薄唇轻启:“楼哥哥,我爱你。”——岂不让人浑身骨头都酥了?江楼想到那番情景都会心跳不已,为了提高自己身为攻方的福利,便出浑身的解数也要哄得小棠开口才行!
我们的虚荣心与独占欲无限膨胀的江小攻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来滚去,一边yy一边傻乐,直到日上三竿肚子饿得咕咕乱叫才慢条斯理地爬起来沐浴更衣,午膳过后他又晃悠到书房,才发现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昨天他曾拉开现宝的两个抽屉大开着,他的宝贝药!他的包治百病(治死了自然没有百病纷扰)的散丸膏丹露全都不见了,连那三斤乡土又本色的巴豆也不知去向!江楼急得跳脚,猛地一扯,抽屉脱了出来,掉出一张平平整整的描金宣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字:药随我走,归还免谈。
再加一个大大的鬼脸,弄得江楼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干脆把下一个抽屉也扯出来,发现角落里多了个锦囊,打开一看,是一个金镶玉的令牌,上刻“莫问”二字,底下几排小字说明:莫问何人,莫问何往,此令一出,君臣莫挡。
细细看了落款,认出是上一任皇帝的名讳,江楼把玩着那块令牌,明白这东西就跟天马流星拳一样,是到最后关头才能出来亮相的,他小心地将令牌收入锦囊,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藏好,随手抽出一本八股翻阅,入眼不入心。
唇角微微挑起一抹笑容,江楼开始满心期待此夜相会的时候,该给小棠些什么奖赏。
月上梢头,他没来;月在中天,他没来;月落星稀,他仍没来。
江楼躺一会儿,就起身去窗边看一会儿,如此反复,已经快把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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