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特别的一朵。
“女孩子应该不会喜欢流汗的运动。”谢斯止指尖点在卡纸上,“选这个吧。”
他指在“射击”两个字上。
许鸢确实不擅长运动,但运动类必须要选上一个才行。
谢斯止的提议是最合适的。
在他们交谈的间隙,裴霁言的发言结束了。
学院的工作人员指导着新生们开始填报选修的志愿。
许鸢选了一个射击,又在艺术与语言类里选择了油画、琵琶和西方宗教艺术赏析。
“语言类也要填,否则会给你随机分配。”谢斯止提醒她。
“你的艺术类不也没填?”
谢斯止静了静,他忽然朝许鸢倾身。
两人座位离得太近,那一瞬,他侧脸的碎发擦过了许鸢的面颊。
绒绒的,痒痒的,依稀能闻见他洗发水的气味——淡淡的苦橙与雪松的香味。
谢斯止在很认真地研究她的志愿。
“琵琶,宗教艺术赏析,听起来头就很痛啊。”少年喃喃自语。
他苦恼地咬着嘴唇,仿佛在做一项举足轻重的重要决定。
终于,他有了结果,拿起笔,在自己的卡片上随手写下了“油画”两个字。
“如果实在画得烂,就狡辩自己是类似梵高的怪咖,正常人无法欣赏吧。”他朝许鸢眨眨眼。
许鸢:“干嘛非和我选一门课?又不是小孩子要手拉手去卫生间。”
谢斯止不置可否,他抽走许鸢的那张卡纸。
也不征求她的意见,在语言那栏里,认认真真写下了“斯瓦希里语”。
许鸢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
少年朝她勾唇,笑里有撒娇的意味:“小孩就小孩,我想和你待在一起啊。”
他左手握拳,神秘地伸到她面前:“开学礼物,说你想看,我就打开它。”
能被一个拳头握住的礼物会是什么?
比起看到礼物,许鸢更喜欢猜测的过程:“不会是你钢笔的笔帽吧?”
谢斯止笑。
“吃剩的糖纸?”
“被你吻过的、掌心的空气?”
有钱人家的少爷很喜欢用这一招逗女孩开心,许鸢从前见过。
他还是笑。
许鸢实在猜不到了,她老老实实地说:“我想看。”
少年松开拳头,掌心躺着两粒黄白色的香榧果仁。
在许鸢选填志愿的时候,侍者送来茶点,谢斯止是那个时候剥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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