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去嘉嘉生活的国度走了一遭,他也不知此话能让赵婳毫无怨言答应他的要求。
后来,赵婳顾忌着霍澹手臂上的伤,不论他怎么说,将他说得多可怜,这段日子多凄惨,都没有遂他愿。
倘若这次她心软松口了,他如法炮制,等下下次也用这一招,装装可怜,往后夜里累的可是她!
这笔不划算的生意,赵婳才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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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胡奎求见霍澹。
叱咤沙场多年,胡奎第一次如这般难以启齿,因他对赵婳的偏见,一直针对赵婳,但是那日他亲眼瞧见赵婳提剑去找许太后要解药。
纵使事后赵婳会被人逮着这件事戳脊梁骨,被追着问责,赵婳还是义无反顾做了。
胡奎这才彻底清醒过来,以前因为偏见,他切切实实错怪赵婳了。
“臣欠赵贵妃娘娘一个道歉,望陛下准臣拜见赵贵妃说清楚。”胡奎道。
顺便感谢赵婳几次救他孙子的恩情。
瞧了屋内眼刻漏,霍澹道:“正巧阿婳午睡后要过来了,爱卿便在此等一等。”
正说着,赵婳便来了。
胡奎躬身行礼,每个举动都是发自内心。
“陛下歇一歇,臣妾备了茶点。”赵婳说道,身后的宫女将食盒里的糕点逐一摆在桌上。
“胡将军,”赵婳对胡奎道:“陛下旧伤未愈,不宜操劳,若非急事,休息片刻再谈罢。”
霍澹从龙椅上下来,眉眼带笑,对赵婳道:“也没谈什么重要的事情。”
“贵妃娘娘!”
胡奎音调高了几分,别说是赵婳,就连一向处变不惊的霍澹也被这一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
赵婳愣住,不解看向胡奎。
“臣有罪!臣无端猜忌贵妃娘娘,还差点受许湛这佞臣挑唆,对娘娘大不敬!”胡奎跪在地上,脱下外袍,里衣绑了一圈荆条。
“这是,负荆请罪?”赵婳笑了笑,道:“本宫虽然是记仇之人,但是分得清是非,胡将军一心为了陛下安危,与本宫是一类人,本宫心里明白,便让这事翻篇罢,莫要揪着不放了。”
赵婳扶胡奎起身。
心里话说出来,胡奎轻松多了,将外袍穿好,面带歉意,道:“臣本就备好了厚礼准备答谢赵贵妃对臣孙子的救命之恩,就是这礼物有些特殊,臣不好带进宫来。”
赵婳好奇,“何物?这般特殊。”
“那时臣还不知是陛下和娘娘就了松儿,臣便请军中铁匠,用上好玄铁打造了一把佩剑,准备送给跳入湖中救起松儿的恩人。”胡奎坦白道。
佩剑是把好佩剑,但是送刀剑给贵妃,不适合。
胡奎本打算不送了,可那日亲眼看见赵婳提剑逼问许太后,女子英姿飒爽,一身豪气,让他眼前一亮。
赵婳婉拒道:“胡将军的心意,本宫心领了。宫中不比民间,本宫纵使有佩剑,也拿不出手。与其让这上好的佩剑留在本宫身边埋没了,不如胡将军留着,届时帮本宫寻个有缘人,做到物尽其用。”
“阿婳说得极是。胡奎,你就莫要再揪着此事不放了。”霍澹去了软榻落座,将话题带过,对胡奎道:“过来尝尝糕点。”
没再提这事了,胡奎过去,双手从霍澹手中接过一块糕点。
从此,胡奎待人接物,不再匆匆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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