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澹当众冷着他,多多少少让异牟硕觉得拂了他面子。
异牟硕不悦道:“孤好歹是南诏国大皇子,将来便是南诏国的国王,他怎敢如此驳了孤颜面。宁王你不要骗孤,同孤说实话,此番和亲,你有几成把握?”
宁王宽异牟硕的心,道:“本王是皇帝的叔叔,皇帝的心思,本王还不清楚面吗?左右殿下都要在虞国待上些日子,今日陛下不给殿下答复,明日再去求旨。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陛下再吊殿下胃口就有几分不妥了。”
异牟硕沉默片刻,道:“孤就再信宁王一次。”
异牟硕说着就要掀开车帘下去,宁王嘱托道:“殿下切勿让旁人知道你我有来往,本王怕心怀不轨之人借此在陛下面前乱说,届时坏了殿下的姻缘。”
异牟硕撩车帘的动作一顿,回身对宁王道:“孤明白,难为宁王费心帮孤,这份情孤记下了。待孤娶得昭仁长公主,宁王请坐主桌。”
宁王笑了两声,“殿下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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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宫。
赵婳昏倒,霍澹扔下一堆人出了太和殿,寿宴不得不中途结束。
霍澹前脚出了太和殿,后脚霍岚就跟在他后面退席离开,许太后在宴会上多留无意,便也跟着去了凤栖宫。
“这好端端的,赵贵妃怎就突然晕倒了?”许太后走到床边,见那躺在床上的人面色红润,丝毫不像是身子有恙的模样,“御膳房端上宴席上的菜肴都是经过重重把关,没有蠢人敢在今日往赵贵妃菜中下毒。况且那些菜,昭仁也吃了,昭仁可什么事都没有。”
霍岚总感觉许太后话里有话,阴阳怪气不知在暗讽何事。
霍澹也不知赵婳突然晕厥究竟是在宴会上吃坏了,还是本来就不舒服,但他总不能就这般任由许太后阴阳怪气说她不是。
“阿婳前几日身子抱恙,吃了几副药才有所好转。”霍澹叹息一声,似在怪自己,故作惭愧道:“母后今日寿辰,本是个喜庆的日子,哪知生了这事。怕阿婳将病气过给母后,母后还是回永安宫罢。”
话音刚落,杨医女挎着药箱从急急赶来。
霍澹担忧又心急,即刻让出床沿位子,对杨医女道:“不必多礼,快过看看。”
暂且抛开和亲的头疼问题,霍岚也担心赵婳,将她能想到的所有情况跟杨医女先说说,“皇嫂宴席上吃了些鱼虾,会不会是她的体质不易多食这类食物。”
这厢,杨医女在诊脉的空档,霍澹转头看看许太后,看她的目光大有几分赶人的意味。
“即然杨医女来了,那哀家放心了。”许太后最后瞧了眼始终没有睁眼的赵婳,带着贴身宫女出了凤栖宫。
昭仁去南诏和亲,皇帝今日没给个准信,他躲过了今日,还有明日,后日,只要有一日没有表态,异牟硕就会追问到底。届时莫说是赵婳晕倒,就算是霍岚晕倒,皇帝有必须给答案。
……
许太后走后,赵婳睁开眼睛。
“娘娘,您……”杨医女之前因为赵婳脉象若有如无而人无碍,对自己的医术产生怀疑,后来这若有若无的脉象没了,杨医女好不容易找回点信心,今日陛下又火急火燎召她来问诊,床榻上躺着的人脉象平和,但就是昏迷不醒,杨医女便又陷入了早前的医术自我怀疑。
霍澹就知道赵婳身子没那般娇弱,倒是霍岚,见到赵婳若无其事睁开眼睛,惊讶道:“皇嫂你没事!”
“赵贵妃前几日偶感风寒,今日病情加重,在寿宴上晕倒,好在没有性命之虞,休息调养几日便能痊愈。杨医女,你可明白?”霍澹冷声道。
“臣明白,定会按照陛下所说守口如瓶。”
杨医女心想她怎净遇到这种封口的事情。
待杨医女走后,霍岚大抵是明白了赵婳此番何意。
“皇嫂,谢谢你。”霍岚“呜呜呜”哭着两声,难受地一把抱住从床上撑起身子的赵婳。
皇兄当着众位百官的面不好立刻拒绝异牟硕,阿婳就委屈自己,装晕让皇兄有了借口离开寿宴,不再被异牟硕揪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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