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澹听季扬说赵婳被人掳走了,换了便服着急忙慌从宫中赶出来。
“调五支羽林军速去西郊,等朕号令。”霍澹吩咐季扬道。
霍澹调转马头,跟赵玉成往西郊的方向去。
穿过了街上人多的地方,很快出了城门,耳边疾风呼呼。
赵玉成适当提了马速,道:“他只让我一人前往,怕阿婳出事,请陛下届时就在远处。”
霍澹道:“你现在可愿同朕说说掳走阿婳的是何人?”
赵玉成长话短说,边骑马边说道:“秦介,他当初接近阿婳动机不纯,将阿婳骗得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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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观音庙。
此庙坐落在竹林间,荒废已久,荒草杂生,原本金漆艳彩的观音身被厚厚一层灰盖住,香台陈旧被打翻在地。
庙宇正中摆了张小桌子,放上了笔墨纸砚。
“赵婳”双手双脚被绑在破旧椅子上,嘴中还被塞满了厚厚的麻布,嘴角被撑破,唇角上的血已经凝成了黑色。
秦介靠在柱子边玩着手上的刀,百无聊赖中用刀尖挑着缠住左手的绷带。
听见庙外有动静,秦介将刀收进袖口,往“赵婳”身后站去。
俄顷,赵玉成怒气汹汹踏进庙中,映入眼帘的便是双目无神的妹妹被绑在椅子上,眼中有泪,鬓发凌乱、狼狈不堪的模样。
他右手攥紧剑柄,怒而发问:“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秦介钳住“赵婳”红红的脖子,五根手指刚好能与那红红的手印合在一起。
“如赵大哥所见。”秦介接近赵婳时,便一直称赵玉成为“赵大哥”。
“废话就不说了,我的要求很简单,赵大哥写一封家书回去,让赵刺史调一半厢军到南边石临县。”
赵玉成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你千方百计接近阿婳的原因,你一直想进军营,就是为了今日。”
“私掉厢军出州县可是死罪,你背后的主子是谁?调兵想干什么?”赵玉成双目如烛,逼问道。
“这不是你该问的。”秦介垂手,袖中藏着的刀顺势落到他手中,这次他倒是没有把刀抵在“赵婳”脖子上,反而是将刀刃抵在她胸口。
赵玉成怒目,准备拔剑,“你敢伤我妹妹半分,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不巧,我已经伤了。”秦介笑道,故意将脖子上的手印给赵玉成看。
“赵婳”手脚用绳子单独捆绑,到了观音庙后又再用绳子将她整个人绑在椅子上。
秦介刀刃一挑,将绑住椅子麻绳挑断,紧接着取下堵住她口的麻布。
刀刃再次回到“赵婳”心口,秦介提人到身前站着,以防赵玉成的帮手偷袭。他是不相信赵玉成会乖乖听话,单独前来。
“赵婳”泪眼婆娑,嘴角破了层皮,每说一句话唇角就裂地疼,“兄长,不必管我,是阿婳对不起你,这一切都是我惹出来的。往后不能侍奉爹娘,是我的不对,望爹娘莫要责怪。”
倘若不是她曾经不听兄长和父亲话,一味向着秦介,何至于此?
话音刚落,“赵婳”身子前倾,胸膛往刀尖上撞去。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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