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扬:“赵公子言重,在下也是奉皇命办事而已。”
赵玉成愣了愣,倍感惶恐,“皇命?是陛下。”
季扬点头,“形势危急,闲话以后再说,我先回宫调人手,告辞。”
赵玉成望着那远去的背影,若是方才瞧着这位小将军正面跟陛下有几分相似,那此时再看他背影,简直是和陛下有八九分真。
那小将军说他是奉陛下的命令暗中保护阿婳,难道陛下属意阿婳?
赵玉成连连摇头,不行不行,皇宫龙潭虎穴,阿婳不适合。
他不求阿婳日后嫁个权势滔天的丈夫,只求阿婳能有份纯粹的好姻缘。
皇帝,绝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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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对面。
傅钧缓缓从酒楼出来,静候多时的车夫将马车赶到他跟前。
“改道,回镇国将军府。”傅钧对车夫道。
仆人将车帘一撩,傅钧踩着马凳躬身进了马车。
他本打算去榆林巷找宁王谈事情,但适才在酒楼二楼瞧见被宁王殿下重用的谋士秦介竟与赵婳在露台栏杆旁喝茶聊天。
赵婳,别看是位柔弱姑娘,心眼可不比他少,是个难对付的茬。
秦介与赵婳那熟络的模样,一看就是旧识,后来不知怎的,两人扭打了起来。
傅钧还瞧见了楼上的季扬。
连陛下身边的人也惊动了,这秦介能是什么好人?
他早就该猜到这点了!
最怕的就是,秦介其实是皇帝安插在宁王身边的暗卫,如此一来他跟宁王筹备的一切不就被皇帝探查地一清二楚?
说不准,宁王与他接下要干的事情,就是皇帝给设的套,诱他俩入局。
就好比上次严庆那般,被善于挑拨的赵婳和皇帝生生摆了一道。
傅钧回府,速速招来心腹,安排几人去榆林巷宁王宅邸蹲守,监视秦介的一举一动。
他就不信不能拿到证据让宁王信服他。
秦介善辩,若没有十足的证据,此人怕是不会承认,届时还会反咬一口,挑唆他与宁王的关系。
譬如上次赵婳挑唆他跟严庆一样,大道理一套又一套,唬得他一愣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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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林巷,小别苑。
小别苑中住的都是宁王的手下,他们与秦介在西南封地就认识,对深受宁王殿下信赖的这位幕僚可谓是尊敬有加,见他抱了位昏迷的姑娘回来,以为是他瞧上的姑娘,便没多问,纷纷埋头做事。
秦介将“赵婳”安置在废弃库房,这库房荒废已久。
京城的秋天多雨,湿气重,一开门一股子霉味扑面而来,蜘蛛网布满房梁。
把人随手丢在地上,秦介吩咐仆人提来一桶装满水的大木桶。
“秦先生,这些可够了?”仆人很快拎了一个满水的大木桶,请示间无意瞧了眼躺在地上昏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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