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留的。”刚刚起来的急,头并没有梳起来,只是用一根带束了起来,徐子归垂下眼帘,一缕头垂了下来正好挡住徐子归眼角的余光,让人看不出情绪来:“你大哥说,打蛇打七寸,若是打不死,必有大患。”
莫乐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眼里全是惋惜:“那么可人的孩子……也是可惜了。”
徐子归也叹气:“再说吧,兴许过几天你大哥松了口,把碟儿配边疆充军也不一定,左右当时说是让卫候镇守边疆三年,这会子提前回来可父皇也没说要取消了他镇守边疆三年的事儿,看来皇上是有意在你们成亲以后把你俩一起配边疆去历练了。”
莫乐渊点头,上次莫子渊为了保住卫候不让皇上草草给卫远风配了婚,留了他镇守边疆三年,去年年底被皇上召回,虽未提让其再回去的事情,也没提要换人看守,大概意思便是等两人成亲以后便一起去边疆历练吧。不然自己一直生活在温室,父兄也不能护自己一辈子,该历练的还是得历练才行。
“好好劝劝大哥吧,若是我跟远风在那儿,定会将他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的,好好调教他的。”
徐子归大笑,揉了揉莫乐渊的头,笑道:“还没成亲就先想着跟人家一起养孩子了,羞不羞。”
莫乐渊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说了什么,羞涩的低下头,徐子归却还是不放过她,继续笑的猖狂。幸亏月溪这个时候回来,不然莫乐渊真的是要挖一条地缝钻进去了。
“好月溪,你总算来了,再不来本宫可真要埋了你主子了。”
瞧两人这样子就知道徐子归又惹着莫乐渊了,对于自己主子顽劣的性格,月溪还是颇为无奈的,忍着笑意问道:“咱们娘娘又怎么了。”
莫乐渊瞪了还在笑得徐子归,皱了皱鼻子:“快些送我回去,本宫不要理你们主子了。”
见莫乐渊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模样,徐子归实在憋不住笑,与蓝香一起送莫乐渊出了花厅,嘱咐月溪道:“把郡主送回去。”
月溪应是,徐子归又拍了拍莫乐渊的脑袋,才带着蓝香回了寝宫。
徐子归脸上笑意还没消退,莫子渊挑眉,笑道:“到底怎么了,刚刚还一副苦大深仇的模样。”
徐子归笑着把莫乐渊的话传达给了莫子渊:“……不然就按着乐儿说的罢了,留下碟儿,配边疆充军也不错,左右有卫候跟安阳在,他们两个还能不好好调教他?”
莫子渊却是模棱两可的点了点头,皱眉道:“再观察碟儿几天,看看这孩子的脾性再做决定。”
徐子归知道事情轻重,倒也不逼他,左右莫子渊看问题比自己长远,而自己即便再理智也是会有妇人之仁,这样的事情还是听从莫子渊的看法。
“也好,”徐子归点头,一面笑盈盈的配合着蓝香的动作抬手将披在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笑着对蓝香摆手示意她退下,一面笑道:“下月初十小五跟若姐儿成婚,听说父皇这两日正吩咐着人在修郡王府,是打算在郡王府成亲?”
“成亲之前小五便被封了郡王,自然是从郡王府成亲。而起姨妹的身份便成了郡王妃而不是皇子妃,礼部准备的聘礼不够格,这会子正忙着重新准备郡王妃的规格,小五从过了年就又在掌管着礼部,看来这次姨妹嫁的要比上京城多数名媛要风光许多了。”
“那也是小五跟父皇看得起若姐儿,”若姐儿嫁的风光,徐子归自然替若姐儿高兴:“若姐儿嫁进来,我也算是有了伴儿,也不用每次逢年过节的一个人对着季明月大眼瞪小眼了。”
“平日里不是还有平郡王妃凭你么,”莫子渊带些斜兜了徐子归一眼,将徐子归拉上、床笑道:“前些天我过去给祖母请安正巧碰见平郡王妃带着离姐儿来给皇祖母请安,她没带着离姐儿过来?”
徐子归摇头,笑道:“说起来,咱们又是平辈又是做弟妹的,人家却是来给咱们请不上安的,况且这些天后宫里面乌烟瘴气的,离姐儿还小,人家也是忌讳真给沾上什么,听说母后宫中都没去,只是象征性的去了一趟慈宁宫而已。”
莫子渊点头,算是了解了,又问了几句这几日慧姐儿的事情,便抱着徐子归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便有了皇贵妃疯疯癫癫的传言,皇上虽也派了太医过去,也送了不少药材去储秀宫,可皇上却并没有踏足一步储秀宫,倒也是在向外界说明,皇上已经因为这件事厌恶了皇贵妃。
可皇上又没辱去皇贵妃的封号,也没牵连到六王爷身上,后妃们一时间倒是有些摸不准皇上的心思起来,自然也就不敢轻举妄动,对皇贵妃倒是还是一如往常,并没有人敢落井下石。
“娘娘,”徐子归正歪在榻上给慧中绣着衣服,盼春便从外面打帘进来,对着站在屋内的小丫鬟们挥手:“你们都退下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众人往徐子归那边看了一眼,见徐子归继续在绣着衣服,并没有对,便都福了礼退了下去。徐子归这才放下手上的活,笑道:“什么事,还把他们都遣了下去。”
盼春快步走到徐子归跟前,从袖口处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徐子归,皱眉严肃道:“这是宫外面的人递进来的,说要递给娘娘,正巧侍卫是殿下麾下的,碰见了奴婢才敢托付。”
徐子归皱眉,结果信件问道:“没说是来人是谁?”
“那人说是受了一个叫做紫黛姑娘的托付。”
盼春以前是在太子府伺候的,并不认识紫黛,见徐子归皱眉,便不放心的问道:“是六王爷那边的人?难不成是恐吓娘娘的?”
“什么呀,是本宫做姑娘时的心腹,跟蓝香红袖一起伺候本宫的,不过是后来身上不爽利,本宫便让她在威国公府上养病,不必跟来了。”
说罢,扬了扬手中的信,笑道:“本宫不能经常出宫,便留了她跟另一个丫鬟一起在宫外随时打听着,平日里他们都是跟月容月溪通信的,兴许是这两日月容月溪忙了些,她们等不及了,这才瞅准了哪日太子麾下的人当值才来送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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