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睁眼,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时间,陆邵坤愣了一下,随即担忧地撑起上半身,探头朝前面看去。
当时买那些安眠药前,他再三询问过医生,确保这么做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影响,别是吃了这么久,还是吃出问题来了。
谁知江朔竟然醒着。
四目相对的瞬间,陆邵坤的脸上闪过一丝明显带着几分心虚的惊愕,江朔倒是十分镇定,与他错开视线后,松开揪着他衣袖的手,塞到枕头下面,安静地看向窗外。
陆邵坤的心跳渐渐加快,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喜表情。
江朔竟然没有抗拒他的靠近。
一大早被这惊喜冲昏了头脑,陆邵坤竟有些不知所措,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份沉默,然而下一秒,江朔就给他兜头浇了一大盆冷水。
“我腿麻了。”
“……”
陆邵坤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下意识就像帮他揉揉,然而想起上次发生的事,手伸到一半,还是讪讪地收了回来。
他睡觉确实习惯把小腿搭着江朔脚踝上面的凹陷,压久了血液不通就会腿麻,陆邵坤冷静下来,一言不发地掀开被子,和往常一样开门离开。
吃过早饭,陆邵坤换上西装,站在门前,一只手抓着门把,犹豫再三,回头试探着对江朔说,“我晚上不回来吃饭。”
江朔正在喝林姐做的杨枝甘露,闻言头也不抬,像是根本没听见。
陆邵坤气得咬牙切齿,用力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大门砰一声合上,三楼的窗户都震了震。
“欸,邵坤,这么多年不见,干嘛老是一个人坐着,过来跟兄弟几个聊聊嘛!”
夜店里,曹倦熟稔地勾住陆邵坤的脖子,把他往酒局中心带。
在场的都是陆邵坤当年在英国读书时结交的朋友,如今这些人分布世界各地,一屋子富二代背后的家族企业算起来,几乎掌握了全国大部分的经济命脉。
“别烦我。”陆邵坤仰头喝光杯里的酒。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几个月前剧组里发生的那些事儿,外人可能不知道,但他们还能没有耳闻?大家或多或少都听说了,要不曹倦能豁出身家性命,在电话里费尽三寸不烂之舌,今晚非要把陆邵坤拉出来喝一杯?不就是和大家一样好奇,这薄情寡义的男人,不会真如传闻中所言,为个小情人大动肝火,甚至一锅端了人家整个剧组吧?
听说可是整整三个亿的投资呢,这么有损自身利益的事,可不像是陆邵坤的作风。
“怎么了啊?”曹倦一边察言观色,一边又给他倒了杯酒,“来来来,有什么不顺心的跟兄弟们说说,大家一起群策群力,给你答疑解惑!”
陆邵坤晃着手里的酒杯,想起江朔早上那副样子就来气,皱眉不耐烦道,“没什么好说的。”
“那就说说不好的,”曹倦跟他碰杯,小心翼翼试探道,“哪个不识相的,把我们陆总气成这样啊?”
陆邵坤磨着后槽牙,“整天耷拉个脸子,也不知道是谁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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