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有其他知心朋友吗?”
“没有。”
“你有亲吻或者抚摸他的冲动吗?”
“没有。”温凛一连回答三个没有之后,感觉对方是在给自己下套,“怎么,我跟他精神契合程度高,性格相似兴趣相投,柏拉图不行吗?”
“哦,你是这样理解的。”程医生微微
笑了一下,“但是一般而言,我们称这样的对象为知音,说得更容易理解一点,就是能够理解、欣赏你的挚友。”
“难道对知音就不能有……”
“可以爱慕。”程医生并不反驳,“但正因为是知音,两人太了解对方,所以一旦其中一个存有爱慕之心,另一个必然会发觉。而从你给出的信息中不难看出,你的那位知音,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并不曾发觉你喜欢上了他。”
温凛被他说的哑然。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他一直在装傻,还是你误将友情当成了爱情呢?”
回家路上,这个问题一直回荡在温凛的耳边。
他想来想去,觉得司远不是故意吊着他索取好处的人,所以,真的是后者?
可是怎么会有人混淆友情和爱情?怎么会呢?他当时是如此迫切的想要和司远在一起,为什么那不算爱?而自己不肯放妻子离开身边,这又算是爱了?爱的准则到底是什么?
混乱中,他想起了周围人的那些话。
司远在临别时说:“你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管家在交还戒指的时候说:“您明明很喜欢傅先生,为什么不对他说呢?”
邵一成告诉管家,自己心不在焉,总是恍神。
……难道我一直以来喜欢的、爱的、想要的都是傅观宁?
那为什么,傅观宁却说我只把他当成一个金丝雀,一个床伴,而不是妻子?就因为我没打电话回家,让他干着急了是吗?难道我非要把自己的行程交待得清清楚楚才算是对得起他,才算是个合格的丈夫了?我要是真把他当成一个金丝雀,又何必匆匆忙忙赶回家?
午餐不肯吃,点心也不肯吃,炸鸡也不肯吃,你到底要吃什么啊!
他想到这里,心里头又烦躁起来,打电话让管家把傅观宁给刘姨的菜谱拿过来,又要管家把以前没收的零食的名称全部记录下来给他看。
回家反复研究了半天,他没研究出个所以然。
他闭上眼睛回忆每一次和妻子吃饭的场景,好像妻子总是很高兴,没见他有什么挑剔的,唯有吃撑了的时候才会跟他撒娇说可不可以少吃点。
温凛喝着啤酒靠在床头,喃喃自语地问:“你的喜欢和讨厌怎么没有边界呢?”
一个很柔软的声音响起,带来一股温暖的气息:“喜欢你,所以怕也变得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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