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哥!”蓉姐的声音变得凄惨无比,“顺哥,你这是要把我活活饿死啊,顺哥我求你,给我一条活路吧,我以后绝对安分守自,我哪怕在国色天香打扫厕所都行啊……”
欧阳风闭上眼睛,往沙发背上一靠,左个毫不犹豫的一手拉着蓉姐的领子,拖着地,硬生生的把她拽了出去,蓉姐一路拼死拼活的反抗,恶毒的咒骂着我,骂的话很难听,我只看左个抬起脚,狠狠踢在蓉姐的头上,蓉姐挣扎了两下,不动了。
左个对待蓉姐,就像对待动物似得冷酷无情,我心惊的转过头。
潘哥站在一旁,看见发生的一切后,吓神色慌张,我感觉他连大气都不敢喘,双手不停在颤抖,我惊魂未定时,又听见渗人的声音,“顺哥来了?”
我赶紧回头,是琛白,他打扮的似男非女,用墨绿色的头巾包着头发,穿着一身印着英文字母的,国色天香管理层的工装,他走路轻慢,踮着脚尖,他如果在比这兰花指,我纠结了一下,画面太美,我不敢补脑。
琛白走过来看我一眼,我退后了几步给他让开路,他一手搭在沙发上,妖魅的抵着下颌,对欧阳风说,“顺哥海口吃里扒外的人,是不是都死啦死啦滴”
我看见欧阳风微微蹙起眉峰,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琛白自说自话,“哎哟,顺哥哥,别辣么酷嘛,我可是一回来就看了消费单,您这个月来国色天香送了不少钱钱”
琛白边说边摸了一下我的脸,我赶紧退后两步,他笑的阴阳怪气,“哇塞,真是江山再好,也不敌佳人一笑的嘛”
他到底男的女的?
我看见欧阳风动了动手指,闭目轻语,“去了一趟日本,回来话还是这么多。我正考虑呢,让阿潘顶你的班!你休假后,刚好有时间,再去看看巴黎热不热!”
欧阳风这意思是想撤了琛白的职位,我以为琛白要赶紧道歉或者表现的惊慌一点,不想他并没有,而是来到潘哥面前,抖着声音叫了一句,“潘总”
我研究了半天,琛白明明是个男的,说话非学娘炮,娇声嗲气的叫了一声,然后摸着潘哥的领带,又开心又担忧的说,“哎哟我们潘总最坏了,这几年护着白蓉也辛苦了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嘛,是不是嘛”
天,我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转头看见欧阳风含着淡淡的笑,看着琛白。
琛白立刻清了清嗓子,语气一百八十度转变,对站在一旁的保安使了个眼色,说话的语速飞快,“你们把阿潘东西收拾好,然后连带着人,一起给我扔出去!还有跟他有染的小姐,全部看着处理!”
刚才还紧张到不行的潘哥,一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软绵绵的瘫了下来。临走前,琛白一手拽过他的领带,领带慢慢收紧,片刻勒的潘哥脸色通红,连连咳嗽起来。
昼白的灯光下,琛白厉声对潘哥警告道:“看在我们多年关系的份上,我对你手下留情。记着,敢让我知道,你把场子的事情泄漏出去,我一定让你尸骨无存!”
我后腰一冷,只听潘哥快速道谢,“谢谢白哥,谢谢白哥。”
潘哥吓的脸色发白,手在抖,点头哈腰了好一阵,像过街老鼠,快速的跑出了国色天香。
琛白拍了拍手,又恢复炮娘的声音,“非要人家一本正经的说话,真是讨厌死了”
我以前没有见过琛白,他是总经理,我们这些底层的小姐很难见上一面,他今天的形象,还真是出乎意料,我看着他一手搭在沙发背上,无所谓的说,“顺哥哥对他的惩罚太轻了,这种人是喂不熟的狗狗啊呸”琛白吐了一口,“侮辱了可爱的狗狗”
欧阳风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桌子,我会意,抽出一根香烟给欧阳风,火石擦出星点的花,点燃一支薄荷香烟,他深吸了一口,站起身,拍了拍琛白的肩膀,“留他自然有留着他的好处,没事眼睛放亮一点,多学着点。”
“是。”琛白一笑,站直了身子,敬了一个大大的军礼。
“行了。”欧阳风一摆手,他低头,又跟琛白悄声说了几句话,因为声音太小,所以我没有听清楚,欧阳风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离开,左个赶紧跟上。
我看着他走出国色天香大门的背影,久久没回过神。
妈咪说要我跟去食堂吃饭,我心系洛珍,拒绝后直接回到宿舍。
看见洛珍虚弱的躺在床上,手臂上扎一个很粗的针管,桌子上堆满玻璃吊瓶,一大瓶吊针打完以后,接连又打那几瓶小的,我看着她气若游丝的样子,我感觉到锥心的痛。
我趴在床边,握紧洛珍冰凉的手,眼泪不停往下流,洛珍伸手想摸我的脸,可是她太虚弱了,刚抬起胳膊又重重的垂下,最后她极力想说话,嘴一张一合了半天,终于从嗓子挤出了两个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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