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会来到这里,不过是出于长离的突发奇想,宁未晞对他想一出是一出的行事作风也已经习惯了,所以就和他一起过来了。
宁未晞最为遗憾与疑惑的就是,为什么他好了起来,而哥哥依然是以前的样子。
他不觉得这个模样的哥哥十分的脆弱,他只是觉得,他本该更好。
叶如湄出轨的事情,他们早就知道了,他们没有通知宁望珩,也没有提点叶如湄,就当他们从来都不知晓这件事情一般,任由它自然发酵。
然后就酿成了今天的事。
之所以会这样,不是因为他们有其他的功利性的想法,而是因为,不想理会而已。
哪怕是对父母情感更为复杂的宁未晞,也从未想过要参与进这件事情之中。
父亲……他没有父亲,他有的只是一个视他为敌人的,与他拥有同样血缘的男人。
母亲,他只有过一段短暂的时间,然后,他就没有了。
他没有父母,他只有哥哥。
护着他成长的,一直是哥哥。
宁未晞走在长离的身后,神情一如既往的温和,眼底深处却是和长离如出一辙的冷漠。
望着窗外缓缓落下的夕阳,沉默了许久的宁未晞还是说道:“哥,又只剩下我们了。”
他和长离的身影被夕阳的余光所笼罩,残虹如血,让他们如同两尊古老的雕像一般,孤寂,又带着冷漠的味道。
宁未晞但语气里带着感叹:“又只剩下我们了……这样很好……这样就很好……”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落,渐渐趋于无,话尾的语音被驱逐着夕阳的寒风一并带走,直接消失在空气中。
他努力的睁开眼,望着太阳下山的方向,缓缓的露出一个笑容。
他道:“真想把它画下来啊……”
他的话音落下,就感觉有一只手在他的头上拍了拍,他望向旁边的哥哥,然后说道:“突然觉得,这是我过过的最好的一个生日。”
长离收回了手,他望着笑弯了眼的宁未晞,沉默了一声,然后说道:“会更好的。”
宁未晞酸涩的眼睛笑得更开,他点头:“会更好的。”
而终于收到消息的盛维泱则是欢畅的大笑了几声,果然,她就知道,只要有心,没有挖不了的墙角。
宁望珩中了蛊,叶如湄却不一定。
枉费她之前耗了那么久的功夫,却没起半点用,果然人还是要懂得变通,看看,她就稍稍的转换了一下思路,果然得到了一个可喜的结果。
不过想到这里,她突然就有些疑惑,为什么她之前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随即她又沉浸在喜悦之中,将这个怀疑抛在了脑后。
宁望珩被气得快要见佛祖,宁氏集团肯定要动荡,她正好可以借着这一次的机会大肆的扩张……
可还没等她将自己的计划付诸于实践,她就得到了一个不妙的消息,宁氏集团真正的稳定下来,甚至还稳中有升。
而真正不妙的,反倒是她自己的集团。
怎么感觉她的运气一直都不好?刚刚听到一个好消息,马上就面临更大的噩梦?
忙的焦头烂额的盛维泱处理着层出不穷的麻烦,刚刚感受到的喜悦直接被冲散。
她运势怎么就这么不好?
叶如湄和宁望珩闹得不可开交,不知道为什么,叶如湄死活都要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却偏偏不愿意离婚。
她一边苦苦抗拒着自己丈夫的意志,一边又和她的新欢打着太极。
宁望珩被她气了一次又一次,都想着要不退让一次算了,他勉强维持着理智,郑重的问叶如湄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后叶如湄就给了他一个让他吐血三升的答案:她要宁望珩就当这件事彻底没发生过,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就当做是宁望珩的亲生孩子。
至于那个年轻帅气风趣幽默还敬业的小情人她也会彻底的断掉,从此不再来往。
她就是要宁望珩忍下这一顶绿帽子,当它没存在过。
宁望珩……宁望珩都要被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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