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里走了一会,宫女这才停了下来,朝着前方湖畔的亭子指了指道:“郡主看到湖边的亭子没有?主子吩咐郡主自个过去便可,恕奴婢不能再送。”
说罢,也不理离忧是否回应,径直行了个礼,快速退了下去。离忧见状,朝那边亭子看了看,离得倒是不远,不过看上去好象并没有人,想是那所谓的主子还没有来吧。
抬步走了过去,只见亭子上方写着清心亭三个大字,应着亭子旁边的那一池清澈流淌的湖水,微风一过,倒也衬得上这么个名字。
离忧四下又看了看,却依旧没有见到半个人影,心中不由得更是奇怪,到底是何人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虽然周围清静得很,可不必多想也知道,这附近一定有人戒严之类的,否则这个时候宫中的那些嫔妃什么的怎么可能没有半个人在这御花园内活动呢?
很显然,这约见她之人身份定然不低,听说小皇帝倒是有一个贵妃,三个其他的有封号的妃子,不过,这几人她谁也不认识呀,没道理这么个时候半路截了她约在这么个亭子里一叙才对。
脑袋里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着,却愈发的觉得自己这智商在古代似乎渐渐开始不够用起来。现代人都习惯性的认为自己比古人聪明,其实完全是偏见,殊不知古人的智商可不是盖的,无非就是观念不太一样罢了。
想想她来这里这么久,若不是因为有不少的奇遇,只怕到如今也还只是一个普通的粗使丫环,说实话,靠着她自己的那点能耐,还真没做出过半点了不起的事来,许多事情她都看不透,许多人她也弄不明白,而更多的时候对于身旁的人与事以她的能耐也只能是一声叹息。
其实,能够这么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活到现在,能够找到江一鸣这样的准老公,能够过上现在这般滋润的小日子,离忧真的觉得已经很是幸运了。所以对她来说,珍惜眼前的一切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站了好一会,感觉腿都有不舒服了,离忧渐渐也等得有些不耐烦起来,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便索性先坐了下来,倚在亭栏边望着那湖水继续发着呆。
这段日子以来,她愈发的喜欢感悟之前的一切,也许是年纪的增长,也许是经历的事情增多,总之不论是现代生活的经历也好,还是古代这几年的日子也罢,都会时不时的在她脑子里面浮现,如同放电影一般。
之前便听说过,人上了年纪便喜欢回忆过去,越是隔得久的事便越发的记得清晰起来。离忧不由得微微一笑,自己倒也没经历太多人世间的沧桑,怎么心境却愈发的苍老起来?好在倒也不会过多的沉浸于这种情绪之中不能自拔,否则再过个十几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得成个什么样子。
正想着,身后突然响起一声不大不小的咳嗽声,离忧瞬间清楚过来,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往后看。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黄天泽一脸笑意地看着离忧,其实他来了好一会了,在亭子外头便看到离忧朝着湖面发呆的背影,没想到这丫头竟想得如此出神,连他走进好一会了都没有察觉。
见竟然是黄天泽,离忧连忙条件反射般地站了起来,正准备行礼问安,却听黄天泽又接着说道:“免礼吧,这里也没旁人,不必拘礼了。等了很久了吧?”
离忧听罢这才反应过来,原本这约她一叙的神秘主子竟然就是黄天泽,简单谢过恩之后,这才回道:“离忧不知是皇上召见,等了一会见左右无人,便自行坐下欣赏湖中美景,一时间倒是有些入神了,还请皇上恕罪。”
“怎么,知道是朕要见你,感觉很奇怪吗?”黄天泽见离忧刚才见到他时,一副很是吃惊的表情,笑着说道:“难不成,朕不是这宫里头的主子?”
“皇上误会了,离忧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好奇皇上怎么会挑到这里召见离忧,还弄得这般神秘。”她如实的回着话,在聪明人面前,最聪明的做法便是实话实说。
“坐下说话吧。”黄天泽见离忧还是一如既往的坦白,又是微微一笑,看上去心情倒是不错。
离忧自是谢恩,待黄天泽坐下之后,这才跟着坐了下来。看这样子,估计这皇帝是有什么秘密的事要说,只怕今日皇太后召见自己也不过是虚晃一招,真正要召见她的人是黄天泽才对,否则那太后也不可能什么事也没提,光送一堆东西便将她打发了。
“听说刚才太后赏了不少好东西给你?”黄天泽似乎并不着急步入正题,竟问起了刚才皇太后召见离忧之事。
“回皇上,承蒙太后厚爱,的确赏了不少好东西给离忧。”见黄天泽问起了这个,离忧更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只不过黄天泽找她到底又是为了什么事呢?说来说去,好象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需要单独见面商议的事情才对。
除了刘姑姑与轩辕柔的事勉强能够将他们两人稍微联系到一起以外,其他的还真是找不出什么理由了。
黄天泽朝离忧上下打量了一下,发现除了她头上的那根经常都戴着的翡翠玉簪以外,身上竟然没有半点其他的饰物,于是不由得说道:“朕要是没记错的话,之前策封你,还有你上次进宫觐见时都赏了不少的好东西下去,不过好象却从没见你用过,只怕回去后,太后赏这些东西便会如先前朕赏赐的物件一般都给压箱底了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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