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少爷话,奴婢之前已经跟公子告过假了,就是今日忙点,平时绝对没有,不会影响到当差的。”离忧连忙回话,暗道这郑子云也不知道是发什么神经,话里话外总是一副带刺损人的样,没事不在家里好好呆着等娶新娘子,竟然跑来消遣她,找她的麻烦了。
“告假?”郑子云反问一声,随后看向一直没有出声的江一鸣,笑着说道:“表哥不是说是吩咐她去办点事吧,怎么听那丫头所说的倒不是这么一回事。”
江一鸣见状,神情不变地说道:“你问她吧。”
郑子云微笑着将目光再次移向离忧,手上的棋子反复摸索着:“不会是你假公济私,借着给主子办事的空当跑哪里去玩了吧?”
“大少爷真是火眼精金,奴婢办完差事回来时碰到了以前洒扫房的几个小姐妹,因此过去坐了一会耽误了一些工夫。回来后,突然想起公子昨日说肠胃有些不太舒服,想用些清淡一些的饭菜。所以刚才奴婢这才想着去厨房说一声,免得她们不知道,一会又送些太过油腻的饭食过来。”离忧脑子快速转动,马上便自说其圆的将话给圆了回来。
郑子云今日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这是搞什么鬼呢?这也太越俎代庖了些吧,江一鸣都没有责问她呢,倒是他来问三问四的。搞清楚些好不好,现在她可是江一鸣的侍女,可不是他郑子云的。
不过,这些话她也只能在心里头抱怨两声,傻子才会当面说出来。
“傻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给我们添些茶,叫你进来可不是让你傻站着的。”郑子云自是不会完全相信离忧的解释,不过却也没有再穷追猛打的追问下去,而是一脸笃定的差遣着她。
离忧听罢,只好领命照办,麻利的给这两个下棋的家伙将半空的茶杯添满开水,然后又老老实实的站到江一鸣身旁候着。
一时间,屋内的人都不再说话,郑子云与江一鸣看似专心的下着棋,而离忧也不敢多问什么,呆在一旁看着。
对于围棋,她仅仅只知道最基本的一些规则罢了,对这个兴趣不大。偶尔也会看江一鸣与拾儿对弈几盘,不过拾儿根本就不是对手,没几下就败下阵来,感觉一点也不好玩。而郑子云似乎也是比较钟情于下棋,以往也见过他一个人没事打着棋谱都可以玩上半天。
也不知道这两人的水平到底谁更高一点,反正她是看不太出来,感觉黑白子数量也都差不了多少,而且这两个家伙下起棋来都是一脸的淡定沉稳,没什么特别,无聊到了极点。
看了好一会,只知道两人手上的棋子越来越少了,其他的依旧什么也看不出来,她有种忍不住想打哈欠的冲动,这样的游戏终究不是适合她玩的。
许是察觉到了离忧的无趣,江一鸣落下手中的棋子后终于出声了:“没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如同得到赦令一般,离忧顿时满脸喜色,正准备应声退下时,却没想到郑子云也跟着说话了。
“等等,会下吗?”朝离忧瞄了一眼,郑子云问道:“知道我与你家公子现在谁占到了上风吗?”
离忧没想到郑子云竟会直接叫住她,只得强行按住想要往外冲的脚步,一脸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回大少爷,奴婢不会下,自然看不出谁占到了上风。”
笑话,观棋不语真君子,更何况她压根也看不怎么懂,让她说那不是瞎扯吗?
“不会下?不会吧?原来还你不会的事。”郑子云语气略带调侃,笑意浮现到了双眼之中,怪不得刚才这丫头看得一幅晕晕欲睡的样子。
“大少爷说笑了,奴婢不会的事多得去了。”这叫什么话?夸她还是骂她呀,离忧愈发的不想呆在这里,感觉郑子云特那么有些阴阳怪气的,还句句话都针对于她,让她有种很不自在的感觉。
她不由自主的朝一旁的江一鸣望去,一脸求救的表情,不知道郑子云这家伙到底还打算呆多久。
离忧的眼神江一鸣自然收到,不过却并没有急着再出声。原本郑子云来时他还真是意外得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风将他吹到自己这里来了。平时他们之间的交往少之又少,而郑子云亦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更没有呆上这么久的时间。
不过很快他便明白郑子云并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离忧。虽然只是几句看似无意的旁敲侧击,不过江一鸣倒也能看出郑子云对离忧的关心。感觉他与离忧应该算是比较熟的关系,但却又不同于郑子风与离忧之间的那种朋友之间的率真,更不同于自己与离忧之间默契的相处。
“看你家公子做什么,本少爷问你话还不乐意答了?”郑子云哪里会错过离忧的一举一动,这丫头是愈发的没规没矩了,原本还担心她跑江一鸣这里当差会受什么冤枉,现在看来,只怕是更加如鱼得水了。
印象中,江一鸣的性子虽内向却在规矩方在随意得很,想来离忧这种性子倒是挺适合呆在这里的。
离忧只得笑了笑,面不改色的回道:“大少爷又说笑了,奴婢哪有那胆,只不过是想看看公子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没有。”
算了,看来这一时半会的郑子云只怕是没这么快走。离忧见状,也懒得缩手缩脚的了,左右不过是听他说几句话外有话的文字表达罢了,倒真是没必要这般小心翼翼的。再说她又没做什么错事,除了上次纸扇的事稍微有那么一点对不住他以外,其他真没半点亏心事了。更何况纸扇一事她也被他狠狠戏谑了一把,自己倒真没必要这般前怕狼后怕虎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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