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不记得我们正式认识后不久,有一次聊天时你竟问我到底是郡大还是州大这个问题?”江一鸣对上离忧的眼睛,有些好笑地说道:“还有,连几岁的小孩子都知道的摊田均赋是什么意思你都不明白,所以当时我就在想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明明识文断字的也算是有些学问,怎么却连这些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呢?”
“嘿嘿……”离忧有些不太自然的干笑两声,好象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江一鸣倒也真是心思如尘,却又从不会过多的追查她的事,而是用他自己独特的方法默默地帮着她。
“之前没细看,不知道是你花时间弄的。”她心中很是温暖,那种被人重视的感觉格外让人甜蜜。笑了笑后,她拿着书朝江一鸣保证着说道:“我这人脑子有些怪,平时不太喜欢的事鲜少关注。不过你放心,这书我会认真研读的。让你费心了。”
“没什么,反正平时也要练字,顺便罢了。”江一鸣也不邀功:“你想看的时候就看看,实在不想看也不必为难自己。反正我又不会把你弄丢,那些东西知不知道的倒也没什么多大的影响。”
“啊?”江一鸣的话让离忧不由得啊了一声,什么叫反正又不会把你弄丢?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些怪怪的。
江一鸣见状,突然也意识到了什么,不过,他反应倒是快,还没等离忧再出声,便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径直走向书桌,边走边道:“厨房送饭的快过来了,你先去拿一下吧,拾儿跟萧叔一起出门了,估计没这么快回来。”
“哦”见江一鸣转移了话题,离忧也连忙跟着装没事,应声便出去了。其实刚才江一鸣那有意无意的话听得她心中很是高兴,可毕竟现在才十三多一点的外在年纪,总不能表现得太过成熟了吧。
吃过午饭,人便有些迷迷糊糊的,收拾完毕,跟江一鸣打了声招呼,离忧便准备回房睡个美美的午觉,冬天天寒滚被窝是最舒服不过的了,以前是没这条件,如今自然不能浪费这么好的待遇。
江一鸣却是没有午休的习惯,正好拾儿回来了,好像说是有什么事,江一鸣见离忧一脸睡意朦胧的样子,便让她快些回去睡觉,然后带着拾儿便直接出门了。
江一鸣的那些什么正事,离忧从来都不去操心,反正他也不刻意瞒她,却也不会提太多。再说以萧叔的能干还有江一鸣的聪明,看上去倒也没什么难得到他的事,至少这么久以来,郑府的人却是从来都没有发觉过什么。所以她更是没必要多费那么多精神,好好做她的米虫就行了。
躺在床上没多久,离忧便进入了梦乡,正赶上好梦开场,却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喊声。原本不想搭理,可那声音喊一会见没人应,干脆直接改叫离忧了。
“谁呀大中午的跑这里来叫什么呀?”她只好费力地爬了起来,边抱怨边快速穿好衣裳开门去外头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怎么是你呀”抬眼一看,郑子风竟站在院子里四处乱转,边转还边喊着她的名字。
见是离忧出来了,郑子风连忙朝她这边走来,一脸高兴地说道:“你在呀,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呢。这里怎么这么冷清,连个人影也没有,叫了半天也没人应。”
“我不是人呀?”离忧没好气地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总共就住了三个人,表少爷、拾儿还有我。表少爷和拾儿出门了,我刚才在睡午觉,自然没人答理你。”
“我不是那意思,只是以前没来过,不知道这里竟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郑子风又笑着道:“我也没别的事,就是过来看看你,都叫了半天了,你怎么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哪里还有精神分得出谁是谁?再说这里向来没有外人来,哪里知道你三少爷今日竟被什么风给刮来了。”离忧话虽这么说,但细想一下当时还真没听出郑子风的声音来,这小子是不是正处于青春期变声呀,这声音跟以前变化倒是挺大的。
郑子风一听,也不再多说,跺着脚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你不会就让我呆这里讲话吧,我都快冻死了。”
离忧见状,便将郑子风领回了自己房间,平日里这里基本没客人来,因此那客厅里连火都没升,有多冷算多冷,而江一鸣此时又不再,去书房自然不方便,所以只好将人带到自己住的屋子了。
“你就住这里呀?看来升了一等丫环这待遇倒真是水涨船高了,一人住这么大一间,收拾一下都可以当闺房了。”郑子风进屋后四下打量,脸上的神情倒是挺兴奋的。
离忧倒了杯茶放在桌上,也不理郑子风坐不坐,自己先坐了下来:“你院里不也有一等丫环吗?她们住的条件是个什么你不清楚?我倒不是占了多少一等丫环的光,就是表少爷这压根就没其他人,别说一间,那边还有两间空的,我和拾儿一人想住两间都没问题。”
“那倒是,原本还怕你分到这来当差受什么委屈,如今看来倒是可以放心了。”郑子风在离忧旁边坐了下来:“表哥这人虽然性子冷,不过心地却不错。原先母亲也送过几个丫环过来,却都被他送回去了。你来这也有十来天了,却还没被送回去,想是他也认可了你,只要不犯什么大错,应该不会为难你的。”
离忧听郑子风这么一说,像是有多了解江一鸣似的,不由得问道:“你平日与表少爷也很少打交道,怎么知道他这人到底如何?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倒是如此肯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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