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掀了掀眼皮,听没听到就无人可知了。
喝醉了的祁淮完全失去了意识,在雪地里待久了开始感觉到两只脚都麻木,白应榆拍了拍祁淮的肩膀,声音软绵绵的:“祁哥,我有点冷了……”
奈何肩膀上的人早就昏睡过去,什么都听不到了,白应榆连续叫了几声见没有回应,试图把祁淮背起来,两个人差点都栽进雪里。
最后白应榆是连拖带拽将人扶进了酒店大堂,刚才身体还冰凉一片,此刻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怕祁淮醒了闹别扭住在了林原订的房间,加上白应榆也不打算再欠林原什么,便在酒店里给祁淮也开了一间房。
好在前几天刚收到甲方合作的钱,不过白应榆已经穷怕了,有了钱也攒着,毕竟学费和生活费都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可给祁淮开房时,白应榆倒是一点不心疼。
中途白应榆扶不动祁淮,想要找个酒店的工作人员一起给祁淮抬进房间。
对方本来睡得死死的,白应榆刚一抬手要推开,祁淮闭着眼就开始哽咽,抱着他压根拉不开,白应榆一时间尴尬得红了脸。
“还是我来吧,抱歉。”白应榆讪讪道歉,拖着祁淮几分钟的路走了二十分钟才到了房间。
只是普通的标间,白应榆把祁淮放在床上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他先脱了自己毛茸茸的外套,凑到祁淮面前把那人的鞋子和外套先脱了。
脱了祁淮外套,白应榆才发现祁淮里面只穿了一件短袖,看着祁淮手臂上的肌肉线条,白应榆感叹道:“到底怎么锻炼的呀,这么沉。”
好像一夜之间回到了三年前,白应榆默默帮祁淮脱掉被雪水浸湿的衣物,脱下裤子的时候,他红了脸,那裤子口袋里掉出什么,砸在了他的脚背上。
帮祁淮盖上被子,再低头看去,是一个首饰盒,白应榆捡起来,犹豫片刻后还是打开看了。
里面是一条铂金项链,盒子已经有些旧了,项链却还是像新的一样,挂坠的部分是一只小绵羊,挺可爱的。
白应榆怔了两秒,将项链位置摆正,重新放回了祁淮的裤子口袋。
在楼下的时候,白应榆要了碘伏和创口贴。h,u,a,n,g,杜家问
此刻,他坐在祁淮的床边细致地将那眉骨处的伤温柔消了毒,看到祁淮略一蹙眉又紧张他醒来,轻轻在伤口上吹了吹,再贴上了创口贴。
药瓶被放在床头,白应榆却没有急着起身走,他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祁淮,抬手刚想要去触碰祁淮的眉眼,手又顿在半空,刚要收回下一秒却猛地被攥住。
再看床上的人已经醒了,猩红着眼望向白应榆,厉声道:“白应榆,你又要走去哪儿?”
这声音如此冷峻严肃,祁淮眼神一改刚才认错时的态度,他看着白应榆一时间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凶神恶煞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要把白应榆生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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