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杬勉强在嘴角牵扯出了一丝微笑。
青梅竹马原来是这样啊。
她就算想忘记,身边的人也会无时无刻不提起。
要怎么好好珍惜呢。
她好像已经把陆见淮给弄丢了。
书杬缓了好久才启动汽车,后视镜里,那道被岁月浸染了的身影越变越小,直到彻底看不见了,她才在路边停下车。
双闪灯跳得她自己都心烦意乱。
半晌之后,书杬拨通了小助理的电话,“帮我报名吧,我要去参加zora的那个训练营,我现在就回家收拾行李了,坐晚上的航班。”
兴许距离远一些,她可以喘息的空间也就大一点。
反正逃跑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她就是这么拙劣、不堪。
─
四月末,天气阴沉得厉害。
陆见淮好像患上了酒精成瘾症,整天都没日没夜地泡在酒吧里,连“老玩家”郝二都看不下去了,从每天上酒吧摇骰子蹦舞池变成了八点准时上班打卡劝陆见淮回家睡觉。
他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实上,整个圈子内都没有几个人知道。
还是后来陆见淮真的醉到不行,躺在卡座上锲而不舍地喊“书杬”这个名字时,众人才恍然大悟,走近一看,这位太子爷眼尾竟然还湿润了。
期间也不是没有人去找过书杬,想让她现身过来劝劝,但是结果都一样,他们连个人影子都找不着。
郝二神通广大,最后找到了书杬的朋友,也就是纪延佳那里去,夸大其词把事情说得特别严重,“你那好姐妹儿要是再不出现,淮哥他就真的要喝死在酒吧里了啊!”
纪延佳瞬间恍然大悟,而后叹了一口气。
她打的预防针还是没有用。
跟着郝二一起来到酒吧,情况果然如他所说,陆见淮烂醉如泥地躺靠在沙发上,桌面和脚边都摆放着凌乱的空酒瓶子。
他的脸色即使在灯光映照下也惨白到了极点,连同唇瓣都毫无血色,漆黑的碎发垂落在额前,眼眸里的破碎感让周遭环境都变得死寂。
手臂都颤抖了,却还举着酒瓶直接对嘴喝。
纪延佳还是自打出生以来,第一次见这位平常嚣张肆意惯了的太子爷如此颓废,这幅样子,好像下水道里被人抛弃了的大狼狗。
真该拍下来发给那位去了国外没心没肺的大小姐看看,看看她到底干了件什么好事。
“你别喝了,真打算酒精中毒啊。”纪延佳走过去,一把扯过了男人手中的酒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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