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人群里,不觉有几分紧张。
等演讲的结束,她看到江郁白上台,忙跟过去在一旁坐了。
上去前很紧张,可真的上台后也就那样,他说一句,她翻译一句,后来越来越镇定越来越游刃有余。
离开时她接到沈述的短信:[宝贝真厉害。]
虞惜捏着手机看了会儿,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看得她心花怒放。
她觉得自己这会儿的表情肯定很傻,想到还是在会场,忙收拢表情四处张望。发现没人注意到她,才敢放肆地又偷乐。
沈述和她的行程不同,还有半个小时才结束,她就在会客区等他,不时看一下手机,数着时间。
江郁白就坐在她旁边,将她这一连串行为都收入眼底。
“虞惜。”他温声喊她。
虞惜回神,忙收起手机看过来。
“刚刚翻译得很好,只是,有些地方还是有点问题,我跟你说一下。”他对她招招手。
虞惜看了眼旁边的柏雅和其他职员,还是挪过去,在他旁边坐了。
在工作时候,他就是她的上司和领导,她理应听他的。
“fance在这里,你不应该直接这么翻译……这个得结合当时的语境,其实我着重想要提到的是……”
不过,江郁白这么多年没有碰翻译这一块,没想到说起专业的内容时还是这么精准,倒是让她刮目相看。而且,他点出的不是她具体的翻译内容有问题,而是她对于他说的话的理解问题。
这确实是她的短板,毕竟她以前不是做这个的。
她是个好学的人,不知不觉就沉浸进去。
沈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阳光从窗外洒进,将两人依偎着的身影定格在一片朦胧的光影中,挨得太近了,有种难言的亲密和和谐。
这让他想起过去两人相处的岁月,是不是也如此刻他看到的这样?
沈述一颗心往下坠,像是绑着沉重的石头,一直一直往下坠,沉甸甸的极为压抑。
不过,他没打断,出于礼貌还是站在门外静静等着,直到柏雅看到他站起来:“沈述?”她笑着过去,“沈先生的演讲结束了?瞧你一脸淡定,一点都不紧张?这次来的重要人物可不少。”
虞惜心里突了一下,下意识站起来,和江郁白保持距离。
沈述收起了纷乱的思绪,面色如常地和柏雅打了声招呼:“和往年一样,不过是吹嘘大会。有什么好紧张的?”
两人言笑晏晏,谈笑自若,说的内容大涉及专业,虞惜不大听得懂。
那一刻,好像有一条线,将她划分到了沈述的另一边。
好像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可以并肩作战的伙伴。而她,只是一个初出茅庐、无法融入他工作中的局外人。
虞惜握紧了手里的笔,没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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