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闲一边和董媛闲聊一边观察着堂上众人,感觉文官系统自然是以李儒为首的,而武将似乎隐隐形成了两大派系。
一派以吕布为首,属于并州军系统,另一派则以郭汜李榷和牛辅为首,属于西凉军系统,双方大将之间几乎都没有交流,泾渭分明。
大厅上的一曲歌舞结束,众舞姬暂且退下,准备下一幕的歌舞。
这时,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从靠近门口的位置起身,走到大厅中央,朝董卓拜道:“太师大寿,普天同庆,草民等恭祝太师洪福齐天!”
董卓呵呵一笑,打量了对方一眼,却没有一点印象,不禁问道:“你是何人?俺怎的不记得了?”
中年男子道:“草民乃是洛阳士人,方衢同。”
董卓听说是个士人,倒也没放在心上,点了点头。
方衢同突然悲声道:“太师大寿,小人本不该叨扰太师,然则小人等都活不下去了,只能趁此机会来请太师为小人以及洛阳与小人一样的一众士族们做主啊!”
这话一出,大厅上的画风骤变,众宾客小声议论起来,董卓微微皱起眉头,问道:“你究竟有何事?”
方衢同道:“卫将军违背太师意愿,滥征税赋,我等士族的负担比之太师在洛阳时增加了何止数倍,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士民百姓还以为此事是太师所为,不知却是卫将军私自妄为,还以为太师不体恤百姓,凭白令太师名声受损。卫将军之罪,罪在不赦!”
在场的一众宾客听他将矛头直指刘闲,都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
董媛可没想那么多,听那个家伙竟敢向父亲告大哥的状,顿时勃然大怒,站起来就要骂人。
刘闲连忙抓住了董媛的手掌,将她拉回了座位。
董卓看了一眼刘闲,再看向方衢同,问道:“你想怎样?”
方衢同抱拳道:“卫将军欺上瞒下,可说是犯了欺君之罪,请太师立刻革除卫将军职位加以审讯,如此我等士民必对太师感恩戴德。”
董卓问道:“你是要俺处罚俺的女婿?”
方衢同一呃,他没想到董卓会这样问。
董卓哼了一声,怒声道:“尔等刁民,竟敢在俺的寿宴之上诬告俺的女婿,真正是罪该万死!”
方衢同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急声道:“太师明鉴,太师明鉴!草民句句属实啊!草民完全是出于对太师的一片忠心才甘冒万死来太师驾前揭发卫将军不法之事的啊!”
董卓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你所说的事情俺早就知道了。刘老弟改革税制,极大减轻了普通百姓的负担,令百姓们生活安乐,都歌颂俺的功德!”
“百姓特别制作的感恩万民书现在就在俺的手中。尔等士族,坐拥万千良田,却是一毛不拔,说起来实在可恶。刘老弟如今的政策不过是改变了之前的不公平而已。”
“哼,即便如此,那也谈不上叫你们活不下去,竟敢妄图欺骗俺,还在俺寿宴之时诬告刘老弟,你真是罪该万死!”
方衢同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只感到不知所措,禁不住看向李榷和方兆文,希望得到他们的帮助。
然而事情已经出乎了他们的预料,他们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董卓喝道:“来人!”
立刻进来了两个甲士,抱拳道:“太师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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