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勇回复的那两字,令我捉摸不透。我没有回信息给他,他也没有再发信息来给我。
第二天醒来时,见欣欣在我的包里翻来翻去,我轻声问:“欣欣,你在找什么?”欣欣回头看了我一眼说:“爸爸,我的衣服太小了,我想换一件大一点的。”
我朝欣欣一看,果然,欣欣又长大了一点,就像是四岁小孩了。其实她昨晚穿的衣服还是可以的,就是有点紧。幸而我先前把四岁和五岁的衣服都买了。
给欣欣换上四岁的新衣后,我心中十分纳闷,这小鬼,怎么长得这么快啊,还真的一天长一岁了。
“我们今天去找妈妈吗?”欣欣冒着头朝我问。我苦苦笑了笑说:“好,我带你去找妈妈。”
洗漱后,我带欣欣去楼下吃早餐。
刚坐下,远远看见周玉勇朝这方走了过来。他低着头,一副萎靡不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叫了他一声,他没有听到,依然低着头自顾自地走路。我又一连叫了三声,他还是没应。我觉得很奇怪,这小子,莫非耳朵聋了?正想去挡下他,他却蒙头朝租楼里钻了进去。眼看早餐店的老板已将我们的早餐端了过来,我只得作罢。
今天欣欣的食量少了点,一碗五元的米饭,她只吃了一半就不吃了。我问她吃饱了没有,她点了点头,说吃饱了。
吃完早餐,我带欣欣上楼,欣欣问:“不去找妈妈了吗?”我摸了摸她头,柔声说:“我先去看看叔叔,待会儿再去找妈妈。”欣欣很懂事地点了点头。
我住在三楼,周玉勇在四楼。我和欣欣来到他所住的房间前,敲了敲门,半晌,门才被打开,我正想问周玉勇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可是,当我看向他的脸时,吃了一惊,这小子的脸铁青铁青,双眼也乌黑,有一个极大的黑眼圈,像是一只熊猫。
“啊,叔叔好丑!”欣欣说道。
我也惊讶地问:“你昨晚搞什么了?怎么这个样子?”
周玉勇见是我们,懒洋洋地转过身,一头倒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昨晚在欧阳媚家过夜了,跟她睡在一张床上,你说搞什么了。”
“那也不用搞成这样吧?”我暗想,这小子也太拼了吧?
周玉勇嘿嘿笑了一声说:“那女人,火真够盛的。”他说着抓起一个枕头蒙住头,呼呼大睡,不一会儿,便是呼噜震天。
我无奈地叹了一声。
欣欣望着周玉勇问我:
“爸爸,叔叔怎么了?”我说他累了,需要休息,我们不要打扰他休息,走吧。欣欣却依然望着周玉勇说:“可是爸爸,为什么叔叔的头上冒着白气?”我吃了一惊,朝周玉勇的头顶上方看了看,什么也没有,便疑惑地问:“欣欣,你真的看见叔叔头顶上有白气?”欣欣认真地说:“是啊,他头上真的有白气。”
一股不祥涌入心头,欣欣本是鬼胎,生下来后自然与常人不一样,难道她能看见平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而周玉勇头顶上冒着白气又代表了什么呢?我想把周玉勇叫醒,问他昨晚到底干了些什么,就算奋战一个晚上,也不可能累成这样啊,但是,我摇了摇他,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只得放弃了。
出了周玉勇的房间后,我将门轻轻带上了,然后带着欣欣去城里逛了一圈。明义上是陪欣欣去找妈妈,实际是想看看有没有适合我的工作。不知为什么,没有工作,我心里总是不踏实。唉,谁叫我以前没有存到钱呢。以前一个人过,没有钱就少吃少喝,可现在带着一个孩子,没钱实在是不行啊。
可是,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称心如意的工作,主要是带着个孩子,上班不方便。
中午,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周玉勇,响了老半天他才接,像是没睡醒,懒洋洋地喂了一声,我问他在干什么,他说在睡觉。我叫他出来吃饭,他说不吃了,很累,要睡觉,然后就挂了手机。
我只能说,那小子,昨晚太辛苦了。
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我带着欣欣回了租房里,因为逛了一天,欣欣也累了,一到家就倒在床上睡着了。我想起了周玉勇,便轻轻关上门,来到四楼,老远听见从他房间里传来放音乐的声音。
“你是我的小啊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声音震天,将整幢楼几乎都要震动了。
我来到周玉勇所住的房门前,声音更大了,只见他房间的电脑里正插放着这段歌曲的视频,而周玉勇边对着镜子梳头边扭着腰在哼歌,显得兴高采烈。他一见我进来,立即摆了一个pose问:“哥们酷不?”我朝他的二八分看了看,又见他一脸地兴奋,黑眼圈不见了,跟早上那像个半死人一般的萎靡懒汗判若两人,便问:“你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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