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讪讪收回手,向后慢慢移动身子,显然没有挪到床尾的意思,堪堪停在了床铺的中段位置。
“禾禾,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绝不让你再受委曲。”
“p,我这些日子以来受的委曲,都是你给的!”姚安禾根本不留情面,当场揭发九方的“伪善”。
“我知道错了,你不能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一上来就给我判死刑啊。还有,那个什么破学长是谁,你现在不会还喜欢着他吧。”
姚安禾再次眯眼,“是不是你答应的,不打断我说话,啊?我允许你提问了吗?”
九方一脸憋屈,又不敢冲姚安禾发脾气,耷拉着耳朵,“行,那你说,我现在闭嘴,等过两天我再问就是了。”
或许是“过两天再问”这句话莫名戳中了姚安禾的笑点,他还真的就笑了出来,九方见状,也跟着勾起了唇角。
姚安禾在心里又暗骂了一句“傻狗”,他之所以讲这些,并不是想说自己的过去多悲惨,更不会用过去来博同情,他只是认真的陈述着过往的种种,让九方了解他的不完美。
其实父母相继过世后,他并没有过着凄凉的生活,外婆外公对他,比之过去更加疼爱。
而且那个时候的他已经上高一,生活完全可以自理,只是在外人看来,感觉他还未成年,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同时失去了父母,很是可怜,肯定过的不幸福,他也不想去和认知水平不同的人过多的辩驳。
所以后来一旦有人问起他家里的情况时,他都会总结说父母很早过世,跟着外婆长大,别的也不会去扩展,这也是当初他告诉萧宋的说词。
非好事之人,一听这些,不可能会傻到去揭人伤处,他也不会去主动渲染,毕竟在姚安禾看来,同情绝对是对尊重最大的亵渎。
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摆在眼前的事实又处处藏着诡异,他平静的外表下,对于真相的追求,从未停止过。
那个与他长相惊人相似的男人,是富豪爷爷正房妻子也就是他名义上外婆的弟弟,小了近二十岁的弟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富三代,姚安禾习惯称他为烂泥。
这个烂泥就是不学无术的典范,仗着家中有钱,整日醉生梦死,男男女女的荤素不忌。
哪怕被家中逼着收心结婚,也没有停止猎艳,也不知道是不是年轻时玩得太嗨,到真的想整个孩子出来的时候,却生不出了,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
富豪外公和外婆两家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又是姻亲,家里有重大宴请时,不可能不到场。
姚安禾作为家里并不受宠的外孙,他那位名义上的外婆又不喜欢他去家里“做客”,不到场不稀奇,他还落得轻松。
可总有逃不掉的场合,比如类似老太爷九十大寿这种场合,他们全家就会被通知需要前去参加,爸爸还会精心准备礼物,也不管别人瞧不瞧得上。
在为数不多的宴会场合,他倒真遇上过那个烂泥,或许是没有人给他们一家三口认真引荐的关系。
直到在那幢事发别墅的客厅里,他才第一次见到烂泥,当时的吃惊程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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